接下幾天的會議都是在爭爭吵吵的環境中進行的,太膩歪,不想聽,我剛要偷偷溜出大門,一道灰色的閃電飛出,叼住了我的褲腿。
“滾回去,作王八要講誠信,要堅守崗位。”
囚兒瞪著小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我剛偷偷丟在交椅上正襟危坐的分身,嗖地一聲飛了回去。
“小樣,玩不死你。”
……
……
“先生,您是不舒服嗎?”
“先生,廁所就在右邊,繞過那棵石英樹就到。”
“先生,用不用給您找個醫生?”
……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我本能的拿出望遠鏡看向遠處敞開門的會議廳,分身沒什麼變化,身邊椅子上靜靜的趴著一個——王八殼子……
嗯?王八殼子,我下意識的看向褲腿,那裡掛著一坨,還是他媽墨綠色的一坨……
……
經過我拿著長條木板對著牆壁給小狐狸們足足上了一整天壁球課之後,關於我拉褲兜子的流言不攻自破,狐妖們也看清了那被拍的嗷嗷直叫四下亂飛彈力十足的墨綠色一坨不是屎,而是隻不帶殼的小王八……
……
經過了十多天的指桑罵槐,拳腳相加,爾虞我詐,委曲求全,捶胸頓足,唾沫橫飛……的激烈談判,三十二族的首領勾肩搭背,笑容滿麵的聯袂走出了會議廳。
場地基礎建設被石族包了,鋪設草皮的工作歸了兔族,樹族負責球門與場內座椅,裝飾裝修的活被花妖一族搶去了,玄龜一族拿到了比賽用球的供應權,但是必須經過九尾小狐狸的培訓才能正式上崗,以保證中間商掙差價……
……
我帶著囚兒離開青丘的第十年,北淵已經進行了兩屆足球聯賽,隨著球賽的不斷推進,北淵各種族之間的交流合作也越來越多,以球會友的比賽代替了部落之間的戰爭,一個和平共處,共同發展的新北淵已經向世人開始徐徐展開宏偉畫卷……
……
不曾想百年後,一條不好的消息傳進了北足聯的會議廳。
會議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燭火在各族代表臉上投下跳動的光影。昨天剛剛結束了關於擴大靈植貿易網絡的討論,北淵斥候就傳來的急報,就像一塊寒冰砸進滾油裡——龍族麾下的鱗甲族已越過黑風隘口,鷹隼族的斥候在迷霧森林邊緣盤旋,連最溫順的沼澤蛙族都開始囤積毒液,這些曾被北淵各族視為“遠鄰”的勢力,此刻正以龍族為核心,織成一張逼近的巨網。
“他們怕了。”狐族長老指尖劃過地圖上北淵的疆域,那裡標注著新建的靈脈共享站、跨種族工坊,“怕我們不再是一盤散沙,怕天淵的規矩要改了。”
坐在主位的北足聯新任主席敲了敲石桌,粗糙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龍族稱我們‘抱團取暖’是挑釁,可誰都清楚,去年雪災時,是我們用新建的足球場救了三個部落;東邊的礦脈糾紛,是北足聯的比賽讓矮人與地精停了刀兵。我們要的從不是霸權,是活下去的餘地。”
話音未落,狼族首領猛地拍案:“那就打!我族的尖牙還沒生鏽!”
“打不得。”鮫人使者從水鏡中抬頭,聲音帶著水汽的微涼,“龍族盤踞天淵萬年,麾下附庸族比我們的部落還多。硬拚,我們剛建起的糧倉會先變成戰場。”
會議廳陷入沉默,直到最年輕的鹿族代表忽然開口:“主席,各族的信使今早都遞了信——兔族願意提供所有陷阱圖紙,石人族說能加固七座關隘,連最膽小的跳鼠族,都願去探查敵軍動向。”她攤開掌心,那裡放著十二枚刻著不同族徽的令牌,“我們或許打不過龍族,但我們能讓他們知道,北淵的每一寸土地,都連著所有種族的根。”
這句話像火星點燃了乾柴。兩刻鐘後,當第一縷晨光透過會議廳的穹頂,一份蓋著三十二個族徽的盟約被謄抄七份。盟約沒有華麗辭藻,隻寫著三條:遇襲則共禦,資源則共享,存亡則共擔。
“就叫‘北淵約定組織’。”盟主拿起蘸了朱砂的筆,在末尾落下自己的名字,“簡稱……北約。”
門外,各族的戰士已在廣場集結。狼族的戰吼、鹿族的號角、鮫人的水紋咒交織在一起,驚飛了簷下的晨鳥。遠方的天際線上,龍族的龍旗正緩緩升起,但此刻的北淵,每片樹葉都在傳遞同一個聲音——這一次,他們不再獨自麵對風暴。
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的我剛剛離開青丘,看著狐族依依不舍的送彆,我對他們說:
“我是一名光榮的支教老師,傳道授業是我一生的追求和目標,我的理想不是一地一隅,我的心中藏著星辰大海。”
掌聲響起,我的右手手心向上45o抬起,定格……
旁白聲音響起:如果有一天,有一樣東西可以解決所有的分歧,大地鮮花盛開,孩子們重展笑顏。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和諧……
我是不是考慮應該帶上這老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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