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兒站在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群中央,黑衣獵獵,眼神冷峻。他轉頭看向我,嘴角微揚:師父,我做到了。
我向囚兒伸出了兩根手指。
囚兒回了我一個剪刀手,嘴裡喊著“嘢!”
我生無可戀的垂下頭,小狐狸搶話說道:嘢個錘子個嘢,師父告訴你還有兩個。
囚兒一愣。
隻見角落裡,裝死的阿金和王十七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阿金那三米高的身軀此刻縮得像隻鵪鶉,王十七更是抖如篩糠,鬆鼠尾巴炸成了蒲公英。
囚兒緩緩回頭,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
噗通!
阿金直接跪了,腦袋重重磕在地上:囚爺饒命!
王十七更是乾脆,一個猛子撲倒在地,死死抱住腦袋,尾巴翹得老高: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囚兒:......
我滿意地點點頭,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很有為師當年的風範。
囚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阿金和王十七,沉默半晌,突然問道:師父,我剛剛......是不是有點過分?
我還沒回答,就聽阿金帶著哭腔喊道: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囚爺威武!
王十七瘋狂點頭:對對對!囚爺霸氣!囚爺天下無敵!
囚兒:......
我輕咳一聲:行了,起來吧。
阿金和王十七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站起來,縮在牆角,大氣都不敢喘。
囚兒歎了口氣,小聲嘀咕:我怎麼感覺......我好像成了反派?
我笑而不語,順手從地上撿起齊布奇那副碎了一半的金絲眼鏡,在手裡掂了掂:走吧,該去會會真正的反派了。
囚兒點點頭,跟在我身後。臨走前,他還不忘回頭瞪了阿金和王十七一眼——
噗通!
倆人又跪了。
墨先生!您該忙就忙,這裡放著我來!
馬保國屁顛屁顛地從後麵竄出來,紅臉膛上寫滿殷勤。他擼起袖子,對著地上呻吟的人群挨個補拳,動作嫻熟得令人發指。
哎喲!
哢嚓!
墨先生放心!他一邊揍人一邊回頭諂笑,有我在,他們一個也站不起來!
囚兒眼角抽了抽:師父,這馬屁精......
專業。我淡定點評。
馬保國越打越起勁,甚至自創了一套閃電五連鞭拳法,專門往人軟肋上招呼。有個支教老師剛想爬起來,就被他一記接化發按回地上。
馬隊長......王十七縮在牆角弱弱舉手,我、我本來就沒站起來......
少廢話!馬保國一個箭步衝過去,閃電五連鞭
王十七直接被打進了牆縫裡,就剩條鬆鼠尾巴在外麵直抽抽。
阿金見狀,趕緊把腦袋往地裡又埋了埋,三米高的巨猿硬是縮成了個土包。
墨先生您看!馬保國拍拍手,得意洋洋地展示滿地,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點點頭:不錯,很有前途。
囚兒小聲嘀咕:當狗腿子的前途嗎......
馬保國馬耳朵一動,立刻湊過來:囚爺您說啥?需要我給您當狗腿子不?
囚兒:......
突然,地上某位的支教老師悄悄摸向懷裡的傳訊符——
馬保國眼疾腳快,一記鬆果痰抖閃電鞭把符籙踩得粉碎:想報信?問過我馬保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