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查看著小翠鳥綠豆的傷勢,眉頭微皺,同時對囚兒道:“這是你師弟小狸子的父親。你是啞巴了?不會叫人嗎?”
囚兒聞言,目光從老狸貓王身上移開,收斂了些許殺氣,但語氣依舊硬邦邦的,對著老狸貓王微微行禮:“叔叔,對不住,多有得罪。”
老狸貓王受了他的一禮,然後擺手,乾笑道:“不得罪,不得罪!你們聊,你們聊……墨先生,休息的房間就在您身後那棵最大的樹屋裡,一應俱全,我就不打擾您救治了……”說完,他識趣地拱拱手,也趕緊退了下去,躲得遠遠的。
我檢查完畢,歎了口氣,語氣沉重:“傷的太重了,經脈儘碎,妖元潰散,翅膀也斷了……沒法救。”
“師父!”囚兒急了,脫口而出,“也許小漁兒的血能救綠豆!當年虎戰……”他想起當年虎烈的老祖宗虎戰重傷,似乎就是靠龍血續命。
我打斷他:“什麼?——綠豆?”我故意拉長了音調。
“是她的名字!”囚兒急切地解釋,然後不好意思地看向旁邊的小漁兒,“我……我隻需要小漁兒的幾滴血……”
小漁兒還沒說話,旁邊的馬保國立刻擼起袖子湊上來,一臉熱切:“大師兄!用我的!我的麒麟血也是療傷聖藥!效果肯定好!”
“大師兄?”囚兒愣了一下,看了看馬保國,又疑惑地看向我,顯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弟”和“大師兄”的稱呼感到困惑。
小漁兒則對馬保國搖搖頭,對囚兒道:“囚兒哥,把你的‘斷光陰’給我用一下,一般的兵刃切不開我的龍鱗。”他竟是要主動放血。
“都瞎湊什麼熱鬨!”我沒好氣地製止了他們,“你們的血都不行!龍血麒麟血太過剛烈霸道,她現在這麼虛弱,虛不受補,一滴下去就不是救她,是直接燒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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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師父?”囚兒是真的慌了,我還是頭一次在這小王八蛋臉上看到如此急切無助的表情。
我心中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彆的妖不能救,既然叫“綠豆”那就有救……沉吟道:“用你的血。”
“啊?”囚兒愣住了,猶豫地看向我,“我……我行嗎?我隻是個……王八……”他對自己那“普通”的血脈似乎沒什麼信心。
“你行嗎?”我瞪了他一眼,語氣帶著揶揄,“你個憨貨!你捫心自問,這整個天淵大陸,哪個妖族有你從小到大吃的天材地寶多?師尊我喂了你多少好東西?你的血才是真正的溫養大藥!相對溫和,又蘊含生機!最適合她現在的情況!”
這樣也好,綠豆腹中就有了你這小王八的血肉,嘿嘿……我心中得意的笑。
囚兒這才恍然,不再猶豫,並指如刀,在自己指尖一劃——竟是用自己的指甲就輕易劃破了那堅韌的皮膚——幾滴色澤金黃、散發著奇異馨香、蘊含著磅礴生機的血液滴落下來,精準地落入綠豆微微張開的小嘴裡。
“夠了夠了!”我連忙製止,“就這麼大點的玩意兒,一會兒傷沒治好,先被你撐死了!”
那幾滴金色的王八血一入腹,效果立竿見影!
小翠鳥綠豆身上那些可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愈合,羽毛恢複光澤,微弱的氣息變得平穩有力起來。隻是那隻斷掉的翅膀,並未重生,但斷裂處也被一股柔和的金光包裹,不再流血。
她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悠悠地睜開了眼睛。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還帶著一絲虛弱,卻第一時間就精準地找到了囚兒,裡麵盛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化不開的溫柔。
她輕輕地、依賴地叫了一聲:
“囚兒——哥——”
聲音細弱,卻清晰無比。
囚兒那一直冷峻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和局促,下意識地想去摸摸她的頭,又覺得不妥,手僵在半空。
這畫麵,溫情得……有點少兒不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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