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的指尖輕輕碰了碰畫框,不是金屬的涼,是木質畫框吸收了百年時光的溫度。
他戴上手套,用神瞳掃過畫麵:
顏料層的顆粒是文藝複興時期特有的“乾性研磨”,沒有現代化學顏料的尖銳感;
畫布的經緯線是手工織的,每英寸120根,符合佛羅倫薩15世紀的標準;
聖母領口的金線,是用真金箔錘打上去的,不是鍍金。
“真品。”陳凡的聲音清晰:
“顏料來自托斯卡納的礦物礦,畫布是佛羅倫薩工坊的手工製品;
“聖嬰的葡萄葉,葉脈的走向和達·芬奇的《蒙娜麗莎》背景一致,是同一位畫家的習作。”
評委席的老人眼睛亮了。
他拿起放大鏡湊近看,又用紫外線燈照了照:
“沒錯!背麵的簽名是喬爾喬·瓦薩裡的縮寫,他是達·芬奇的弟子!”
掌聲從四周響起。
葉敏在觀眾席攥緊了拳頭,唐峰在平板上記下“15分鐘件,準確率100”。
接下來的幾件文物,陳凡像開了“文物雷達”:
一件宋代汝窯瓷片,他憑釉麵的“蟹爪紋”和胎土的“香灰胎”,判定是汝州文廟遺址出土的真品;
一枚古埃及聖甲蟲胸針,他從蟲翅的“人工打磨痕跡”和鑲嵌的青金石產地,識破了現代仿品;
一幅荷蘭黃金時代的風景畫,他通過“透視法的偏差”,畫家故意把遠處的教堂畫歪了1.5度,判斷是維米爾的早期作品。
初賽結束時,陳凡的評分表上寫著“滿分100,初賽第一”。
他摘下神瞳護目鏡,指尖有些發酸,卻笑著對團隊比了個“耶”。
頒獎儀式在會展中心的庭院裡舉行。
陳凡接過“初賽第一名”的證書時,田中一郎端著清酒走過來,折扇彆在腰間:
“陳桑,厲害啊!”
“田中先生過獎了。”陳凡接過清酒杯:
“您的折扇很漂亮。”
“是家傳的。”田中一郎展開折扇,扇麵上的浮世繪是幅櫻花圖:
“我爺爺是京都的鑒寶師,他說鑒寶不是比速度,是比‘懂’,懂文物的脾氣,懂畫家的呼吸。”
他忽然壓低聲音說道:
“你知道皮埃爾為什麼這麼快嗎?他的‘筆觸分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