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柳智鈞的詞作,李凡不由得收斂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
這是一篇好詞,它能位列第一,實至名歸。
詩以言誌,詞以抒情。
詩詞是能夠表達出一個人的真實內心的。
除非彆人和他一樣,是個掛比。
但顯然,柳智鈞不是。
所以,剛剛在門外,他表現出來的那種小菜比形象,以及在舞台之上一副沒有情商的二愣子模樣。
全都是偽裝的。
能寫出這樣一首詞的人,絕不會那樣低能失智。
“你就是想激我跟你比試一下詞曲,是吧!”李凡看著柳智鈞歎了口氣。
“李先生,請吧!”
柳智鈞也不辯解,在看到李凡讀完自己的作品後,那變化的神態,他就明白,自己的偽裝被戳破了。
但這卻反而讓柳智鈞感到欣喜。
因為李凡讀懂他的詞作,表現出來的是對他的尊重,而非之前的那種輕蔑。
對方同樣不是輕浮之人。
至少,在對待文化這件事上,他有著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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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柳智鈞以先生稱呼了他。
不是平常時那種禮貌用語,而是對一位尊敬之人用到的稱呼。
他敬他之詞,他還敬他之人。
這個家夥,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柳智鈞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能寫出什麼佳作。
是的,他已經認定李凡能作出佳作了,一個對文化態度不苟且的人,他既然敢上台來,就不會是隨便作詞來的。
他一定已經有了能讓他滿意的腹稿。
“既然你以夏收為題,以今時為景,我就作一個差不多的吧,不過,我的背景不在今而在古。”
李凡走到書桌前,拿起狼毫毛筆,蘸了蘸墨水,直接提筆寫下。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注:南宋,辛棄疾)
【明月彆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頭忽見。】
筆走龍蛇,一氣嗬成。
身旁的女主持已經驚愕地捂上了嘴巴。
她原本想給李凡一個下馬威,如今看著他這一手毛筆字,隻覺比大師還大師。
而站在另一邊的柳智鈞,他的注意力倒是沒在字上邊。
他已經把李凡認定為詩詞大家,這種人,書法嫻熟是最基本的。
他自己也能寫一手亮眼的毛筆字,那都是打小臨摹書法碑帖練出來的。
也是在練筆的過程裡,他與那些古詩詞結下了不解的緣分。
拋開對李凡書法的在意,他隻是沉浸在他這首詞的意境之中。
同樣是伏夏,同樣是夏收豐年。
他自己的那首詞,更多的是從動景,從人物去著手刻畫。
原本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看到李凡這首詞後,他卻覺得,自己的那一首,過於流露於表麵了。
好像人不多不足以表達豐收的場麵,機器不轟鳴就體現不出豐收的熱鬨。
但在李凡這裡。
明月彆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一個人都沒有,一個夏字都沒有,但任誰讀後,腦海裡都會浮現一幅夏日夜晚的景象。
緊接著,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又沒有半個人的描寫,可人們眼前就是能浮現出一片片麥田景象,還有那聲聲悅耳的呱呱鳴叫。
夏夜,稻田。
這便是點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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