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靈魂拷問,讓鎮宇那虛幻的身影再次劇震。
他看著張默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洞悉萬古的深邃眼眸,臉上的悲涼與絕望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灼熱的光!
“因為……變數!”
鎮宇的聲音陡然高亢起來,那即將熄滅的戰魂之火,在這一刻竟重新熊熊燃燒!
“此咒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從外界,以超越那件仙帝法器的絕對力量,將整個時空囚籠徹底擊碎!”
“又或者……”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張默身上,那眼神,如同溺水者看到了唯一的方舟,如同黑暗中看到了唯一的光!
“出現一個……連那件仙帝法器都無法計算,無法納入其輪回劇本的……‘變數’!”
“一個……不屬於這方宇宙因果,不在過去,亦不在未來的……絕對變數!”
“閣下!”鎮宇那虛幻的身軀竟對著張默,緩緩地跪了下去,“您剛才那一拳,抹去了聖魔存在的一切痕跡,那股力量,已經超越了這方宇宙的因果!”
“您,或許就是那個唯一的變數!”
“您或許就是我們那個時代,所有戰死英靈,所有被困仙王,等待了無數紀元的……希望!”
這一跪,重如泰山。
這是一個紀元的悲壯,對另一個紀元的托付。
然而張默隻是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紋絲不動。
他甚至還掏了掏耳朵,似乎嫌對方的聲音有點大。
“停,打住。”他擺了擺手,“我沒有理由如此簡單的答應你,更何況仙帝器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就連真正找到這個存在都是難上加難。”
鎮宇:“……”
眾大帝:“……”
這畫風轉變得太快,差點閃了所有人的老腰。
鎮宇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化為了然與苦笑。
是啊,這等存在,又豈會被什麼大義、什麼拯救蒼生的名頭所束縛?
他沒有再強求,隻是緩緩站起身,那虛幻的身影已經變得如風中殘燭,透明得幾乎看不見。
他的戰魂,已經到了極限。
“也罷……”他發出一聲悠遠的歎息,其中有遺憾,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能否請閣下……聽完我最後幾句話?”
張默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吧。”
鎮宇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糾結於張默的措辭。
他那虛幻的身體開始從腳下化作點點銀色的光輝,緩緩飄散。
“我的時間不多了。”
“閣下無論您是否願意出手,有些東西,或許對您有用。”
在徹底消散前,鎮宇將自己最後一道意念,連同他身為仙王時對空間法則的畢生感悟,儘數凝聚成一枚散發著柔和銀光的璀璨光點。
他屈指一彈。
光點沒有絲毫阻礙地,融入了張默的眉心。
“這是我本體最後的隕落之地,一個被我以無上神通,從時光長河中強行剝離出來的坐標孤島。在那裡……或許有繞開時空囚籠,進入九霄仙域的鑰匙……”
“但那裡,亦是九死一生之地,充滿了紀元大劫殘留的毀滅法則……請,慎重……”
話音未落,鎮宇的身軀已經徹底化作了漫天的銀色光雨。
這位來自太初紀元,孤獨地守護了萬古的悲壯英雄,終於完成了他最後的使命。
光雨之中,隻留下他最後一句仿佛跨越了時空,充滿了無儘期盼與疲憊的低語,回響在這片死寂的地心世界。
“拜托了……”
銀色的光雨緩緩灑落,融入了這片剛剛獲得新生的大地,為它帶來了最後一絲來自太初紀元的祝福。
一切,重歸寂靜。
地表之上所有大帝都沉默的站著,神情複雜地看著那位自始至終都坐在太師椅上,連姿勢都沒怎麼變過的男人。
宇宙的驚天秘聞,紀元的沉重托付,英雄的最後消散……
這一切,仿佛都未曾在他心中掀起一絲波瀾。
許久,張默才緩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骨骼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了層層虛空,望向了那遙遠而神秘的九霄仙域方向,臉上露出一個有些傷腦筋的表情。
“嘖。”
“麻煩了啊……”
他低聲嘟囔了一句,聽得旁邊豎著耳朵的上官祁等人眼皮直跳。
“本來隻想當個世界的土皇帝,但總有一把刀一直懸在頭頂。”
張默相信,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要處理。
覆巢之下無完卵。
但晉升仙王極巔所需的氣運值都是一個天價,更不必說仙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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