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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閣朱紅色的大門在陽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門前兩尊青銅貔貅雕像口中噴吐著嫋嫋青煙。何太叔剛踏上台階,守在門前的執事便眼前一亮,快步迎上前來。
何前輩!年輕執事深深作揖,腰彎得極低,您能光臨流火閣,真是蓬蓽生輝。
在年輕執事的帶領下,穿過雕梁畫棟的前廳,何太叔被引入一間雅室。室內熏香嫋嫋,紫檀木案幾上已備好靈茶。
不多時,一位身著錦袍的中年修士匆匆趕來,袖口還沾著未乾的墨跡——顯然是臨時被喚來的。
晚輩流火閣副閣主趙明,見過何前輩。趙明額頭滲出細密汗珠,用袖口不著痕跡地擦了擦,閣主赴宴未歸,怠慢之處還望海涵。
何太叔輕啜一口靈茶,麵色平靜的說道“我此次前來有一事,想請流火閣幫忙,不知?”何太叔話音剛落,趙明連忙接話,臉上淨是討好之色“何前輩,您儘管吩咐,便是”趙明這話,何太叔嘴角上揚,將所需材料娓娓道來。
隨著一個個名字出口,趙明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當聽到青靈木心藤妖血時,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這個...趙明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盞邊緣,前輩所需的材料確實珍貴,庫中暫時...說到這裡趙明內心尷尬之極,本想好好表現一番,結果把事情辦砸了。
想了這裡趙明連忙起身,為自己補救,親自為何太叔斟茶:糜閣主今日參加一位築基前輩的大壽,不若前輩先回府歇息?我即刻命人全力搜尋,一有消息立刻傳訊。
何太叔目光在趙明微微發抖的手上停留片刻,了然地點頭起身。他自然明白,以流火閣的體量,這兩樣材料確實強人所難。
隨後也沒有為難趙明,送至大門時,夕陽正好將兩人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趙明躬身直到何太叔的劍光消失在天際,才直起腰板,臉色瞬間鬆弛下來,長舒了一口氣暗道“還好,何前輩,是心胸寬廣之人,不然......”
想到這裡速去通知糜閣,他拽過心腹低聲吩咐,你在酒樓外等候,一旦見到糜閣主,立馬告知。侍衛領命而去,身影很快融入暮色。
趙明站在台階上,望著何太叔離去的方向,滿臉儘是鬱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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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元山絕壁洞府內,晨霧繚繞。
何太叔盤坐在修煉室的寒玉蒲團上,周身靈力如溪流般緩緩流轉。他雙目微闔,眉心的劍紋在晨光中若隱若現。洞府外,幾隻靈鳥在崖柏枝頭跳躍,發出清脆的啼鳴。
突然,一道渾厚的聲音穿透洞府禁製:
何道友!昨日因赴宴未能相見,實乃招待不周,今日特來賠罪!
何太叔眉頭微動,緩緩收功。他指尖輕彈,洞府外的雲霧禁製如簾幕般向兩側分開,厚重的石門無聲滑開。晨光傾瀉而入,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
流火閣糜閣主正立在平台邊緣,一襲暗紅色錦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見禁製開啟,他快步上前,拱手深施一禮,腰間懸掛的流火玉佩叮咚作響。
糜閣主言重了。何太叔虛扶一把,袖中飛出一套青玉茶具,穩穩落在石桌上,不過是打聽些材料消息,何須親自登門?
二人分賓主落座。何太叔指尖輕點,山泉自行飛入壺中,幾片青元山特產的雲霧靈茶在沸水中舒展,頓時清香四溢。糜閣主接過茶盞,目光在茶湯上停留片刻,突然笑道:
實不相瞞,此次登門,確實帶了個消息...他放下茶盞,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隻是...隻有一個。
何太叔執壺的手微微一頓。他原以為糜閣主此行不過是客套,沒想到真能帶來消息。茶霧氤氳中,糜閣主輕聲說出二字,何太叔的心跳不由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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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請講。何太叔不動聲色地斟茶,水線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糜閣主抿了口茶,高聲說道:其實這消息也不算秘密,隻是道友,你出身低微,打探不到罷了
糜閣主指尖輕敲石桌,茶盞中的水紋微微蕩漾。他高聲嗓音,幾乎融入山間的雲霧:黑水澤往北三萬裡,有一處喚作青玉穀...何太叔眸光一凝,手中茶盞停在唇邊。
那裡盤踞著一位玉磯妖王糜閣主從懷中取出一塊留影石,靈力注入後顯出一片朦朧景象——山穀深處,一尊通體瑩白的玉像在月光下泛著柔光,此妖乃千年靈玉得道,三百年前成就金丹。
畫麵轉動,隻見玉像周圍跪伏著數十形態各異的精怪:有枝葉婆娑的樹妖,藤蔓纏身的藤精,甚至還有幾塊生出五官的奇石。有通體碧綠的千年古藤,藤身上流動的翠芒。
這些精怪...何太叔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劍柄。
都是妖王點化的仆從。糜閣主收起留影石,意味深長道:青靈木心需五百年以上樹妖自願獻出,藤妖血更要活取...這等材料,在修真界早被各大門派壟斷。
山風突然變得凜冽,將糜閣主的袍角吹得獵獵作響。何太叔凝視著茶湯中自己的倒影,忽然明白了對方言外之意——這既是機緣,也是考驗。流火閣不便直接出手,卻將這把遞到了他手中。
糜閣主。何太叔忽然舉盞,這雲霧茶采自青元山巔,每年也隻有青元山的修士才有三兩...
糜閣主會意一笑,茶盞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二人對飲時,朝陽正好躍出雲海,將洞府前的雲霞染成金紅。何太叔的瞳孔中,倒映著遠天處若隱若現的山巒輪廓——那裡,正是黑水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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