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吞沙鴞一個靈巧的翻飛,瞬間繞到何太叔背後。鋒利的喙直刺後心,這一擊若是得手,足以洞穿築基初期修士的護體法寶!
千鈞一發之際,木行劍再度發威。
劍身暴漲的靈木枝乾如活物般纏繞而上,在何太叔背後結成密不透風的青木屏障。吞沙鴞的喙刺入木盾三寸便再難寸進,而此時水寒劍又至——
這次劍氣化作數十道冰鏈,將吞沙鴞的雙翼層層纏繞。它憤怒地尖嘯掙紮,卻見何太叔已轉身持金銳劍再度殺來,劍鋒所指,正是它最脆弱的眼睛!
戰局瞬息萬變,雙方都已殺紅了眼。
冰晶與羽毛齊飛,劍氣共妖力一色。雪山之巔的積雪在激戰中不斷崩塌,形成壯觀的雪崩。兩隻幼鳥在巢穴中驚恐萬分,而這場生死對決,才剛剛進入白熱化......
三天三夜的激戰,讓雪山之巔的雲層都被劍氣與妖力撕得粉碎。
何太叔與吞沙鴞的交鋒,從一開始的試探逐漸演變成不死不休的纏鬥。
金銳劍的鋒芒在吞沙鴞身上留下數十道血痕,木行劍的藤蔓無數次纏住它的利爪,水寒劍的冰霜更是讓它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然而,妖族天生的強橫體魄,讓這些傷勢始終未能致命。
反觀何太叔,青袍早已破爛不堪,露出內裡泛著銀光的寒蛟甲。甲胄上布滿深淺不一的爪痕,最猙獰的一道幾乎撕裂了左肩護甲。若不是這件寶甲,吞沙鴞的尖喙早已鑿穿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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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黎明,雙方都已到了強弩之末。
何太叔的靈力近乎枯竭,三柄飛劍的光芒黯淡如風中殘燭。他吞下最後一瓶回氣丹,苦澀的藥力在經脈中流轉,卻隻是杯水車薪。
對麵,吞沙鴞的羽翼殘缺不全,右眼被金銳劍所傷,不斷滲出腥臭的血漿。
唳——!
吞沙鴞突然發出一聲不甘的尖嘯,猛地振翅高飛。它最後看了一眼何太叔,又望向巢穴中瑟瑟發抖的幼鳥,終於轉身化作一道黑影掠向雪山。
何太叔沒有追擊。
他淩空而立,直到吞沙鴞的身影消失在雪線之上,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這一戰雖未分勝負,但他心裡清楚——若不是靠著丹藥和寒蛟甲,自己早已落敗。
妖族體魄,果然可怕......
他顫抖著取出療傷丹藥,一股腦倒入口中。藥力化開的瞬間,刺骨的疼痛從全身各處傳來。右臂三道深可見骨的爪傷、左肋被喙擊碎的肋骨、還有經脈中枯竭的靈力......
調息片刻後,何太叔望向雪山的方向。
他擦去嘴角的血跡,禦劍而起。朝陽將他的影子投在雪山上,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直指吞沙鴞的巢穴。
雪山之巔,寒風如刀。
何太叔禦劍懸停在吞沙鴞巢穴外十丈處,冷眼看著這隻凶禽炸開全身羽毛,鋒利的喙不斷開合,發出的威脅聲響。
它雙翼大張,尾巴高高翹起——這副姿態若在平日,足以讓任何築基修士退避三舍。
但此刻,何太叔隻是冷笑。
他敏銳地注意到,吞沙鴞膨脹的羽毛下,右翼有一處不自然的顫抖;它猩紅的左眼雖然凶光畢露,但瞳孔已經有些渙散;更明顯的是,巢穴邊緣散落的幾片羽毛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強弩之末。何太叔輕蔑地撇嘴,三柄飛劍在周身緩緩遊弋,若還有餘力,早該撲上來了。
他的目光越過虛張聲勢的吞沙鴞,落在巢穴後方。
那裡堆著小山般的妖獸殘骸——幾具完整的沙蠍甲殼泛著金屬光澤,一條巨型沙蛇的毒牙足有手臂長,最顯眼的是一頭築基中期雪紋虎的顱骨,額間的字紋路還流轉著淡淡靈光。
何太叔的瞳孔微微收縮。這些可都是煉製法器的上等材料!光是那對虎牙,就值上千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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