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巔,寒風呼嘯。
何太叔站在空蕩蕩的巢穴前,臉色難看。原本以為能再撈一筆的算盤徹底落空——巢穴中隻剩下幾根零落的黑色羽毛,和一些被啄碎的靈木殘渣。
倒是學聰明了......
他蹲下身,撿起一根泛著金屬光澤的羽毛。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證明,這隻母鴞離開不會超過半年。看來上次的教訓讓它徹底警覺,直接放棄了這處經營多年的巢穴。
何太叔不死心地在風吼澗搜尋了整整一月。
他翻遍每一條峽穀,探查每一座雪峰,甚至冒險潛入沙漠深處的龍卷風帶。但吞沙鴞就像人間蒸發一般,連根羽毛都沒留下。
罷了。
最終,何太叔隻能悻悻作罷。站在懸崖邊,他望著遠處翻滾的黃沙,突然搖頭失笑——自己竟被一隻扁毛畜生給耍了!
禦劍返回的路上,何太叔重新梳理計劃。
既然短期內無法靠獲取資源,那就隻能:
閉關苦修——借元凝丹之力衝擊築基中期
等待流火閣消息——火係飛劍材料才是重中之重
接幾個懸賞任務——賺取購置結丹物資的靈石
想到這裡,他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這次雖然撲了個空,但至少確認了一件事——
那隻母鴞怕了!
這個認知讓何太叔心情大好。
劍光掠過雲層時,現在何太叔隻能返回青元山苦修了。
.......
二十載春秋,彈指一揮間。
流火閣的鎏金匾額在一次次拍賣會中愈發耀眼。從最初隻能擠在雲淨天關偏僻角落的小商會,到如今坐擁三座分閣的中型勢力——這一切,都源於當年那條穩定的精怪供貨渠道。
糜閣主的手段堪稱老辣。
他借著拍賣會的東風,逐步稀釋各大股東的份額。當最後一位反對派長老被去東海分部養老時,流火閣終於徹底成了他的一言堂。
就在流火閣成了糜閣主的一言堂後,不久,一枚赤玉傳訊符破空而至,直入青元山。
火係飛劍材料已齊,請道友速來。
簡單的十二個字,讓閉關中的何太叔驀然睜眼。他背後的劍匣劇烈震顫,三柄飛劍發出清越的嗡鳴,仿佛在歡迎即將到來的第四位夥伴。
.....
青山堂的後院,白掌櫃那座青磚黛瓦的小院中,何太叔已在此盤桓月餘。
這一個月來,他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那座赤銅鑄劍台旁,任憑白掌櫃如何勸說也不肯離去。
每每想到自己那柄本命飛劍即將重獲新生,他便激動得難以自持,甚至不顧修士體麵,死纏爛打地央求白掌櫃允許他留下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