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櫃見他這般執著,也隻得搖頭苦笑,任由這個癡人賴在自己院中。
此刻,鑄劍台內赤焰翻騰,地火岩漿如沸騰的金湯般奔湧不息。何太叔那柄火屬性飛劍正懸於烈焰之中,通體赤紅如血,劍身上古老的符文在高溫下若隱若現。
四周堆積如山的火屬性礦石正在緩緩融化,精純的火靈之力如百川歸海般湧入劍身,滋養著重鑄的劍體。每一刻,都能看到劍鋒處的寒芒又盛一分。
白掌櫃抹了把額頭的汗珠,索性褪去上身粗布短衫,露出古銅色的精壯身軀。
他隨意地在何太叔身旁盤腿坐下,取出煙袋深深吸了一口,眯眼望著鑄劍台中的景象。嫋嫋青煙中,他滿意地點點頭:這半年日夜不停地鍛打,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轉頭看向身旁癡迷的劍修,他促狹地笑道:何道友,待這柄劍成,你何時把土屬性飛劍的材料也湊齊?老夫一並幫你打造了。到時候五劍在手,以你築基中期的修為,怕是能在同階修士中橫行無忌了。
正沉浸在飛劍重鑄喜悅中的何太叔聞言,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他耷拉著腦袋,幽怨地瞥了白掌櫃一眼:白道友就莫要取笑在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煉製土屬性飛劍所需的地脈石是何等稀罕之物。我這些年四處求購,都毫無進展,怕是...
話未說完,又是一聲長歎,目光卻不由自主飄向西北方向——那裡,正是青玉穀的方向。
鑄劍台下的岩漿突然劇烈翻騰。
火屬性飛劍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怨念。
麵對何太叔的滿腹牢騷,白掌櫃並未立即回應,而是慢條斯理地抽了幾口旱煙,任由嫋嫋青煙在空氣中盤旋繚繞。
待煙絲燃儘,他才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悠然道:“那這事可與我無關了,莫非你就甘心止步於此?”
“若真能湊齊五劍,屆時你便是名震一方的築基期頂階修士,甚至有望窺探金丹大道,這般機緣,旁人求之不得。”
白掌櫃原本並未將何太叔的話當真,畢竟四把飛劍皆是稀世珍品,尋常修士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尋得其一。
然而,短短數十年間,何太叔竟真能集齊四劍,這等離奇之事,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白掌櫃也不由得心生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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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隻當是何太叔一時僥幸,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看似普通的修士。
漸漸地,白掌櫃心中那股麻木的驚訝,竟悄然化作一絲微妙的期待。
倘若何太叔真能尋得最後一把飛劍,湊齊完整的五劍傳承,那該是何等驚天動地的景象?他雖非劍修,卻也聽聞過上古修士“五劍真君”的赫赫威名,傳說此人曾以五劍合一之術,縱橫修真界,所向披靡。
若能親眼見證五劍重現人間,甚至一窺那傳說中的絕世功法,即便隻是旁觀者,也足以令人心潮澎湃。
聽聞白掌櫃這番不負責任的調侃,何太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腹誹:這老匹夫說得輕巧,莫非以為我不想湊齊材料?”
“那地脈石乃是孕育於靈山大川的地心深處的稀世奇珍,尋常修士終其一生都難得一見。我不過一介散修,既無顯赫背景,又拿不出讓那些修真世家看得上眼的寶物,如何能與他們以物易物?
他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鑄劍台中那柄浴火重生的飛劍,赤紅的火光映照在他布滿風霜的臉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
這把火聚劍一旦重鑄成功,配合他已有的三柄本命飛劍,即便以築基中期的修為,也足以讓他在同階修士中所向披靡。更重要的是——
何太叔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屆時前往青玉穀,麵對那位盤踞一方的玉磯妖王時,他便有了足夠的底氣重提舊事。
四劍齊出的威勢,想必能讓那高傲的妖王正眼相待。若能借此機會與妖王達成交易,以自己這些年收集的幾件奇珍作為交換,想必對方也不會拒絕出讓那塊珍藏的地脈石。
想到這裡,何太叔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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