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價格早已超出珍藏閣預期,讓本次拍賣賺得盆滿缽滿,但李如月心底仍泛起一絲遺憾。
若能再添把火,讓這幾個世家子弟繼續廝殺下去......她摩挲著手中的紫檀木槌,紅唇微不可察地抿了抿。
可惜這些年輕繼承人們到底還是被家族束縛住了手腳,未能讓她見識到真正的揮金如土。
李如月纖纖玉指輕撫紫檀木槌,朱唇微啟:五百萬第一次——
清冷的嗓音在寂靜的會場中回蕩。她眼波流轉,將眾人各異的神色儘收眼底——周歡緊握的拳頭,師雲禮把玩的折扇,還有那些散修們或驚歎或嫉妒的目光。
見無人應答,她手中木槌略作遲疑地再次落下:五百萬第二次。
三息過去,會場依舊鴉雀無聲。李如月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這個價格雖已遠超預期,但作為拍賣師的本能還是讓她期待更多。五百萬第......
五百一十萬。
一道報價聲突然打破沉寂,李如月手中的木槌懸在半空,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而方才還誌得意滿的鐘離雲鶴,臉色瞬間凝固,他猛地轉頭,淩厲的目光如刀般刺向聲音來源——那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臉上戴著刻畫著詭異符文的玄鐵麵具。
找死!鐘離雲鶴眼中雷光閃動,強大的神識如潮水般湧向黑衣人。
然而令他震驚的是,他的神識竟如泥牛入海,那看似尋常的黑袍上暗藏的禁製將他的探查儘數彈回。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突然殺出的程咬金。
五百四十萬!鐘離雲鶴幾乎是咬著牙報出這個數字,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
黑衣人卻不慌不忙,袖袍輕拂:五百五十萬。
這個報價讓鐘離雲鶴額頭青筋暴起,他死死盯著黑衣人,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會場內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龍爭虎鬥。
五百七十萬!鐘離雲鶴幾乎是吼出這個價格,聲音裡帶著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慢與憤怒。
黑衣人沉默片刻,突然轉向李如月,抱拳一禮:五百八十萬。他麵具下的聲音忽然變得誠懇,在下財力有限,若鐘離公子再加價,甘願退出。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給了鐘離世家麵子,又巧妙地將壓力全部轉嫁給鐘離雲鶴。
李如月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個神秘人不僅財力雄厚,更是個深諳拍賣之道的行家。她紅唇微啟,目光在黑衣人與鐘離雲鶴之間遊移,等待著這場角逐的最終結果。
當黑衣蒙麵人的話音落下,整個拍賣場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數百道目光如同實質般聚焦在鐘離雲鶴身上,連燭火都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這位向來張揚的世家公子此刻麵色鐵青,薄唇褪儘血色,喉結艱難地滾動著。他修長的手指死死扣住座椅扶手,上等的金絲楠木竟被硬生生捏出幾道裂痕。
我...放棄。
這短短三個字仿佛用儘了他畢生氣力。話音未落,鐘離雲鶴挺拔的身形驟然佝僂,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
隻有他自己知道,為了籌措這五百七十萬靈石,他不僅押上了全部私產,更不惜向族中親近的長老們借下重債。
那麼...李如月紅唇輕啟,手中木槌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金丹洞府的情報,就歸這位道友所有了。
她眼波流轉間掩不住欣喜,這筆意外多出的八十萬靈石,足以讓她在閣中地位更上一層。那些暗地裡說她資曆尚淺的長老們,這次怕是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角落裡,鐘離雲鶴頹然癱坐在雕花座椅上,玄色錦袍襯得他臉色愈發慘白。
他失神地望著穹頂的藻井,嘴唇無聲地蠕動著,似在咒罵命運的不公,又似在懊悔自己的衝動。
那雙往日神采飛揚的眸子,此刻黯淡得如同熄滅的炭火。或許在這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在修真界這條逆天路上,有時候差的那一點點,就是雲泥之彆。
在拍賣場最邊緣的陰影處,何太叔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盞邊緣。
此刻眼眸中罕見地閃過一絲詫異。他原本已經將這場拍賣的結局看得通透——鐘離世家那個毛頭小子雖然莽撞,但勝在家底豐厚,拿下情報本是板上釘釘之事。
卻不想在這最後關頭,竟憑空殺出個神秘的黑衣人,硬生生將煮熟的鴨子從鐘離家小子嘴邊奪走。
意外嗎?...何太叔低喃著搖了搖頭,他啜飲著早已涼透的靈茶,目光在那黑袍人身上短暫停留。看不透那麵具下的真容,這倒是有趣得緊。
不過轉念間,何太叔便恢複了往日的淡然。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數,於他而言不過是個無關痛癢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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