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陳默站在門外按響了門鈴。
過了半晌,裡麵傳來動靜,似乎有人站在貓眼處往外看。
但很可惜,總有些腦袋不太靈光的人喜歡在貓眼處貼個“福”字把視線擋住,比如這家房東。
岑白雪住進來也忘記撕了,看來腦袋同樣不夠靈光。
“誰啊?”裡麵傳來謹慎的聲音。
上次沒這麼謹慎是因為在微信提前說了嗎?
陳默清了清嗓子,發出辨識度很高的聲音。
“你爹。”
裡麵沉默了一陣子。
“我可沒爹,你從哪來回哪去吧。”
?。
不兌不兌。
以前也和岑白雪經常開類似的玩笑,不至於會應激。
遊戲沒打成導致心情不好?
不排除這個可能。
吃了閉門羹的陳默沒有放棄,而是繼續道:“你今天在家沒吃飯吧?給你帶了點燒烤。”
小吃貨乖乖,把門打開。
我還拿捏不了你?
門果然開了。
岑白雪穿著一套淺綠色睡衣,頭發沒有紮起,而是隨意披散在腦後,一直垂至腰際,看上去無比柔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噸德芙。
一看到陳默,岑白雪頓時蹙起眉頭,表情充滿了嫌棄。
“你身上好重的煙味,剛從網吧出來?”
“我也不想吸二手煙,那破地方也沒有禁煙區。”
“去去去,吃的留下,人可以走了。”
陳默提著袋子的手緩緩垂下,語氣低沉,“我懂了,是我不配,像我這種乞丐,居然妄圖進入大戶人家豪宅,用低廉的羊肉串誘拐他們的千金,這是多麼罪無可赦的行為,我真該死,彆攔我,我這就找根柱子撞死。”
岑白雪給氣笑了,“彆在這發癲,進來。”
“先去洗澡,也不準進我房間,臭死了。”
“你個懶狗還有資格說彆人臭?”
“我房間再亂也不會臭,這是兩碼事,而且我不懶,隻是不想浪費時間收拾罷了。”
我懂我懂,就像我不是考不上清北,隻是不想浪費時間學習罷了。
陳默很自然地走到衛生間門前,突然頓住了腳步。
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這有男式衣服換嗎?”
雖然他不介意在河馬這裡洗澡,但如果沒衣服換的話,這個澡就要洗得謹慎點了。
畢竟就算再不見外,總不能讓河馬看著大鳥在外麵晃吧?
就算她不在意,我還在意呢。
因為正常人看了都會自卑,這是為彆人好。
陳默大老爺心善。
“我去找找看,你先進去,彆在外麵把煙味弄得整個客廳都是。”
“是不是太誇張了?我又沒抽煙,就衣服上沾了點味道。”陳默爭辯。
“我對煙味很敏感,給我進去吧你。”岑白雪不由分說地一巴掌拍在陳默背後,把他送進了浴室。
片刻後,岑白雪用塑料袋包著兩件衣服進來了,“這個你穿著應該問題不大,然後毛巾用這條。”
嘩啦啦——
陳默一邊衝洗著身體,一邊開始思考人生。
怎麼感覺發展似乎有些不對?
自己隻是來送點燒烤,順便幫忙看看電腦,怎麼就在這洗起澡來了?
而且陳默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等等,她這裡絕無可能有男裝吧?!
陳默一個激靈,關掉花灑,擦乾身體,打開吊在空中的塑料袋。
“……”
陳默麵露難色。
果然不該抱有太大期待。
他對於穿河馬的衣服其實並沒有多大抵觸。
說小時候穿過同一條褲子真不是形容詞。
他媽跑得早,他爹那樣子完全不像是會育兒的,小時候要不是岑母照料,指不定都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