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黛吃得最歡,一口菜一口酒,沒一會兒就喝空了杯子,又給自己滿上,臉頰漸漸紅起來,眼神也開始發飄。
伊虹夏喝得也不少,杯子裡的酒見了底,她靠在椅背上,眼神迷離地看著林弦:
“林弦……你剛才演出的時候……牽引共鳴好厲害……我都感覺鼓點跟著你的古箏走……一點都不慌……”
說著就往林弦身邊倒,肩膀輕輕撞在他胳膊上,溫熱的氣息打在他手腕上。
林弦伸手扶了她一下:
“你醉了,彆靠過來,坐好。”
“我沒醉……”
伊虹夏嘟囔著,卻沒起身,反而往他懷裡縮了縮,手還不自覺地抓住他的衣袖,
“我還能喝……再喝一壺都沒問題……”
席雨黛見伊虹夏靠過去,也放下筷子,跌跌撞撞地走到林弦身邊,雙手抓住他的胳膊,臉頰紅得像熟透的靈櫻果:
“師兄……你好厲害……演出超棒……我好喜歡你……”
說著就踮起腳,往林弦臉頰上親了一口,柔軟的觸感帶著酒氣,很快就消散了。
林弦愣住了,剛要開口,就感覺另一隻手被抓住,轉頭一看,侯奕漓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眼神渙散,手裡抓著他的手,輕輕往自己身上按:
“林弦……我怕……人多……你彆丟下我……”
她的手還在微微發抖,顯然是醉了之後,之前的社恐又冒了出來,隻是這次沒躲,反而依賴地抓著他。
“奕漓,你醉了,先坐回去。”
林弦想抽回手,卻被侯奕漓抓得很緊,她低著頭,頭發垂下來遮住臉,聲音帶著哭腔:
“我不……我怕……你陪著我……”
單恬涼也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走到林弦麵前,眼神迷離,卻帶著股大膽的勁兒,她伸手抓住林弦的褲腰,指尖還帶著酒氣的溫熱:
“林弦……你不是有靈力嗎……讓我看看……你的靈力是什麼樣的……”說著就想往下拽。
“涼!你彆亂來!”
林弦趕緊伸手按住她的手,眉頭皺起來,
“你醉了,彆胡鬨。”
“我沒醉……”
單恬涼嘟囔著,卻沒再用力,隻是靠在他身邊,肩膀貼著他的胳膊,聲音軟下來,
“就是……想看看……你的靈力……是不是和彆人不一樣……”
包房裡頓時亂起來,伊虹夏靠在林弦胳膊上嘟囔,席雨黛抓著他的胳膊傻笑,侯奕漓抓著他的手不放,單恬涼靠在他身邊沒動,四個人的氣息混著酒氣和飯菜香,繞在林弦身邊。
林弦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倒是沒想到這靈酒這麼烈,幾人喝了沒多久就醉成這樣。他先扶著伊虹夏,把她送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又拍了拍席雨黛的肩膀:
“雨黛,你也坐回去,彆站著,小心摔了。”
席雨黛卻搖著頭,又往他懷裡撲:“我不坐……我要跟林弦待在一起……”
侯奕漓還是抓著他的手,林弦隻好慢慢把她往椅子上引:
“奕漓,你先坐著,我不走,就在這兒陪著你。”
單恬涼靠在他身邊,眼神漸漸清明了些,卻還是沒挪開,隻是小聲說:
“剛才……對不起……我醉了……”
林弦沒怪她,隻是無奈道:
“沒事,你們喝多了。等會兒我送你們回去,以後彆喝這麼烈的酒了。”
他剛說完,就聽見樓下傳來王叔的聲音:
“幾位,要不要加菜?”
林弦趕緊應道:“不用了王叔,我們準備走了!
”說著就開始收拾幾人的樂器,把侯奕漓的琵琶、單恬涼的阮琴收在一起,又扶著幾人站起來。
伊虹夏站不穩,靠在林弦身上,嘴裡還在嘟囔著“還要喝”,席雨黛被林弦扶著,腳步跌跌撞撞,時不時還往他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