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捏著那瓶燙手山芋般的“速情”,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心梗、原地升天了。
【下藥?給哪吒?係統你不如直接讓我去跳誅仙台來得痛快!那是什麼下場?】
【是被火尖槍串成烤魚,還是被乾坤圈砸成魚餅?或者被混天綾勒成十八段喂王八?!】她在識海裡瘋狂輸出,氣得渾身發抖。
【係統: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過大。溫馨提示:任務失敗將觸發懲罰機製——目標人物惡念值瞬間飆升,攻擊性提高300。】
“……”江盼瞬間安靜如雞。
行,夠狠。
這是不乾就得立刻死,乾了可能晚點再死的單選題。
她哭喪著臉,顫巍巍地把小瓷瓶塞進袖袋最深處,仿佛那是什麼毀滅世界的開關。
正當她琢磨著是現在出去“偶遇”哪吒下藥,還是找個地方先把藥藏起來從長計議時,殿門外傳來腳步聲。
江盼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爬下床,試圖裝出一副“我剛醒我很乖”的樣子。
進來的是個穿著銀甲的小將,他瞥了一眼江盼,語氣平淡:“醒了?三太子吩咐,讓你去偏殿伺候筆墨。”
【伺候筆墨?】江盼一愣,【這煞神還有這閒情逸致?不對,他是不是想找個由頭把我叫過去好繼續當‘人形鎮痛劑’?】
心裡瘋狂吐槽,麵上卻不敢顯露分毫。她努力擠出一個甜軟又怯生生的笑:“是,我這就去。”
跟著銀甲小將走在回廊裡,江盼的心跳得像擂鼓。袖袋裡那個小瓷瓶的存在感強得驚人,摩擦著她的手臂,仿佛在不斷提醒她那個作大死的任務。
偏殿裡,哪吒正斜倚在窗邊的軟榻上,指尖捏著一卷玉簡,玄衣墨發,側臉線條冷硬。
晨光透過窗欞落在他身上,非但沒增添暖意,反而讓他周身那股疏離陰鬱的氣質更加明顯。
江盼偷偷瞄了眼,內心感歎道:【好一個陰濕男鬼既視感,這顏值,放花市文裡能直接封神,可惜是個會吃人的主兒。】
哪吒沒抬眼看她,隻淡淡說了句:“磨墨。”
【呼……好像暫時安全?】江盼稍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走到書案邊,拿起墨錠,開始研磨。動作儘量放輕,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沒有存在感的影子。
殿內一時隻有墨錠摩擦硯台的細微聲響,以及她自己過於清晰的心跳聲。
她忍不住又偷偷抬眼。
哪吒的眉頭似乎比昨夜舒展些,但眉宇間仍凝著一絲戾氣,眼下還有淡淡的青影,像是沒歇好——是那怪病和神魂裡的痛還沒斷根嗎?
她好奇地問道【係統,他現在離我三丈以內,但沒貼貼,那怪病還會發作嗎?】
【係統:目標人物處於‘輕度不適’狀態。疼痛持續存在,但未達到觸發吐血或強烈攻擊性的閾值。緊密接觸可顯著緩解甚至消除症狀。】
【……合著我還是個持續性範圍鎮痛儀?】江盼嘴角微抽,【那攻略度呢?還是0?】
【係統:目標人物‘哪吒’惡人值:100,攻略度:0。】
【……】行吧。果然是塊啃不動的硬骨頭。
就在這時,哪吒突然放下玉簡,抬手按了按眉心,發出一聲極輕極壓抑的吸氣聲,臉色似乎白了一分。
【……又疼了?】江盼研磨的動作一頓,心臟下意識提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哪吒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帶著明顯的不耐和躁鬱:“磨蹭什麼?過來。”
江盼手一抖,墨錠差點掉桌上。她不敢怠慢,連忙放下東西,小步挪了過去。
剛走到軟榻邊,手腕就被哪吒一把攥住!力道大得她骨頭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