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的腦子“嗡”地一聲,一片空白,隻剩下係統麵板上那幾個刺眼無比的大紅字,在她眼前瘋狂跳動。
共浴?摸腹肌?還說那種羞死人的台詞?
這破係統是真的不打算讓她活著走出軍營了吧?!
那可是霍去病!曆史上封狼居胥、飲馬瀚海的大漢戰神!
讓她去摸戰神的腹肌?她不如直接自掛東南枝來得痛快!
【係統?係統爸爸!】江盼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在腦中急聲呼喊,
【你沒搞錯吧?能不能換個任務?簡單點的、不這麼作死的?比如拉著霍去病,跑個五百米?】
係統:【任務不可更換。此限時任務必須完成,請宿主抓緊時間。】
江盼聞言,眼前一黑,直呼完了!
扣1000個能量點?她那少得可憐的能量點根本就不夠扣!
還透支生命?這是要直接把她送走!
好感清零加冷遇30天?在軍營裡被最高統帥冷遇,她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她又氣又急,臉頰不受控製地忽紅忽白,眼神飄忽,根本不敢去看身旁那位正散發著無形威壓的“任務目標”。
霍去病將她這副魂不守舍、驚慌失措的模樣儘收眼底,隻覺得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分外有趣。
他心下微軟,刻意放緩了語氣,尾音帶著一絲親昵與誘哄:
“江參軍?可是身體不適?還是對伏兵的安排……另有高見?”
楊戩冷眼旁觀,將江盼那一瞬間如遭雷擊般的慌亂和絕望儘收眼底。
他雖不知具體緣由,但直覺斷定,這一切都和霍去病那過分熾熱、近乎侵略性的關注脫不了乾係。
他悄然攥緊雙手,指節泛白,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感自心底升騰,連帶著周身的空氣都冷凝了幾分。
“將軍,”楊戩的聲音如同冰泉擊石,瞬間打破了帳內微妙得令人窒息的氣氛,“伏兵位置,還需考慮風向變化。”
“昨日西風,今日卻轉為東風,若火攻之時風向再變,恐生不測。需在兩側皆設伏兵,互為策應。”
他指尖重重落在地圖上的風向標記處,既將話題拉回正軌,又不動聲色地橫亙在霍去病與江盼之間,將她從那種無形的包圍中解救出來。
霍去病眉頭幾不可察地一蹙,楊戩冷靜的分析像一盆冷水,將他心頭那點旖旎心思澆熄大半。
他對楊戩屢次打斷他與江盼的交流心生不悅,但對方所言確實在理,他身為統帥,不能因私廢公。
“楊先生思慮周全。”霍去病按下心頭躁動,指尖重新點回地圖,語氣恢複了三分沉穩,
“那便依先生所言,兩側皆設伏兵,各三十人。江參軍,你以為如何?”
江盼被霍去病一點名,腦子裡的“共浴”和“腹肌”差點脫口而出。
她猛地咬了下舌尖,用痛感逼自己冷靜,飛速抓住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楊戩的方案。
“我以為,楊師兄……不,楊先生所言極為穩妥!”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專業,
“我完全讚同,並無異議!”
她現在隻求立刻消失在霍去病眼前,好回去思考那個堪比自殺的【共浴】任務,哪還敢有什麼“提議”。
霍去病見她一副驚魂未定卻強裝鎮定的模樣,心下有些失落,但看她乖巧附和的樣子,又覺得可愛,便笑了笑:“既如此,便這麼定了。”
“辰時已過,大軍即將開拔,二位也去準備一下吧。”
他目光轉向江盼,在她臉上流轉片刻,聲音放柔,“江參軍,行軍辛苦,若有不適應,隨時來尋我。”
“謝將軍關懷。”江盼低著頭,小聲回應,隻想原地消失。
楊戩微微頷首,不再多言,轉身便向帳外走去。江盼如蒙大赦,趕緊小步跟上。
走出議事帳,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江盼卻覺得後背一片冰涼,係統任務的壓力如影隨形。
她心亂如麻地跟在楊戩身後,滿腦子都是“共浴”的恐怖場景。
怎麼辦?難道真要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