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司徒瑤點了點頭,“服裝、造型師、攝影師,我都已經幫你安排好了。時間,就在明天下午。”
“明天?”安然有些為難,“可是,我明天下午約了……約了我的朋友。”
這是她這幾個星期以來,第一次鼓起勇氣,約了閨蜜唐心,想去逛街吃蛋糕。她太需要一個可以讓她暫時逃離這種窒息環境的喘息機會了。
“你的朋友?”司徒瑤微微挑了挑眉,“是那個叫‘唐心’的女孩?”
安然猛地瞪大了眼,一股寒意,瞬間從心底升起:“你……你怎麼知道?”
她和唐心約定的事情,隻在電話裡說過!
“你的新手機,我幫你裝了一個……安全防護軟件。”司徒瑤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它可以有效攔截所有的騷擾電話和垃圾信息,順便……也可以讓我隨時了解你的通話安全。”
通話安全……
安然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
這已經不是監視了,這是監聽!是赤裸裸的、毫無底線的侵犯!
一股被欺騙、被愚弄的巨大憤怒,終於衝破了她所有的膽怯和畏懼。
“司徒瑤!”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出了她的名字,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你太過分了!那是我的隱私!你怎麼可以監聽我的電話!”
她那雙總是像小鹿般溫順的眼眸裡,第一次燃起了憤怒的火焰。
然而,麵對她的質問,司徒瑤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意外或愧疚。
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
車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劍拔弩張的氣氛,默默地升起了前後座之間的隔音板。
“隱私?”司徒瑤緩緩地開口,聲音比平時更冷了幾分,“安然,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
她伸出手,動作不容拒絕地,握住了安然放在膝蓋上、因為憤怒而捏緊的拳頭。她的手很涼,像一塊上好的美玉,輕易地就將安然那點可憐的溫度包裹、吞噬。
“從我決定要你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時間,你的朋友,你的喜怒哀樂,甚至你的每一次呼吸……”
她俯下身,慢慢地靠近安然的耳邊,用一種隻有兩人能聽到的、如同魔鬼低語般的聲音,一字一句地,清晰而殘酷地說道:
“……就都已經是我的了。”
“所以,不存在‘隱私’這個說法。”
那冰冷而霸道的話語,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地刺進了安然的心臟。
她所有的憤怒,所有的反抗,在這句話麵前,都顯得那麼的脆弱和不堪一擊。
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湧上了眼眶。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可司徒瑤的力氣大得驚人,她的手就像被鐵鉗夾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乖女孩,是不該對姐姐發脾氣的。”司徒瑤的語氣,又恢複了那種帶著一絲冷淡的溫柔,仿佛剛才那個說出殘酷話語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用另一隻手,像安撫炸毛的貓咪一樣,輕輕地拍了拍安然的頭,“至於你的朋友,我會讓陳默去處理。拍攝結束後,我會讓她來接你。這樣,你滿意了嗎?”
安然咬著下唇,不說話,隻是紅著眼眶,倔強地看著她。
那眼神裡,有委屈,有不甘,更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對眼前這個強大女人的深深的依賴和恐懼。
司徒瑤看著她這副既可憐又倔強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暗沉的、近乎癡迷的光。
她真的很喜歡。
喜歡看她因為自己而哭泣,喜歡看她因為自己而憤怒,更喜歡看她……明明怕得要死,卻又不得不屈服於自己的樣子。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司徒瑤說著,便鬆開了她的手。
車子,也在此時,緩緩地停了下來。
安然這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像是私人莊園的地方。
“這是哪裡?”她帶著濃重的鼻音,小聲地問道。
“我家。”司徒瑤淡淡地回答,然後率先推門下車。
安然坐在車裡,看著那個向自己伸出手的、如同女王般高傲的女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她好像……踏入了一個更加危險的、隻為她一人準備的牢籠。
可她,卻連搖頭的資格,都沒有了。
“姐姐……”她看著司徒瑤,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聲音軟得像是在乞求,“不可以的……”
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
然而,司徒瑤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溫柔,說出的話,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我說可以,就可以。”
“下車,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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