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細微的低歎,像一朵沉睡的花苞,在溫水的浸潤下,緩緩地,悄然綻放。
安然的身軀猛地一顫,卻被司徒瑤死死地摟在懷裡動彈不得。
溫熱的水流從花灑傾瀉而下,衝刷著她們緊密相擁的輪廓,也衝刷著安然殘存的最後一絲抵抗。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如同兩片被霧氣打濕的蝶翼。
“然然,你瞧,你的反應多會迎合人。”司徒瑤的呼吸灼拂過安然的耳畔,帶著水汽的嗓音,“它比你的嘴,要誠實多了。”
那隻拿著浴棉的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每一次擦拭、每一次滑過,都讓安然的心神不由自主地搖曳,連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
她恨極了這種無法掌控自己情緒本能的感覺,羞chi感將她徹底吞噬,隻想立刻昏死過去。
“不……不要……”安然的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的哀求在花灑的水聲中,顯得那麼渺小,那麼無力。她緊緊咬著下唇,企圖用疼痛來找回一絲清醒。
司徒瑤卻隻是低頭,親了親安然濕漉漉的發頂,動作溫柔得能將堅冰融化,語氣中含著說不出的寵溺,“噓,彆說話。讓姐姐,好好幫你‘淨心’。”
那隻帶著暖意的手,有條不紊地,為安然清潔著每一寸肌膚,進行著徹底的“洗禮”。
安然的心緒,在司徒瑤的掌控下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受意誌控製地泛起一層又一層的心潮。
她的雙腿微微發軟,無力地,任由司徒瑤的動作,連反抗的力氣都仿佛被抽走。
“看,然然,這裡已經軟化了,多美。”司徒瑤的唇,輕柔地靠近安然的耳畔,聲音低沉而誘人,其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滿意。
她緩緩地低下頭,在那潔白無瑕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屬於她的,淺淡的印記。
安然的意識,如風中搖曳的燭火時明時滅。
她感覺自己被徹底洗刷了,洗掉的不僅有身體上的疲憊,還有那些名為尊嚴、名為抵抗的虛無。
她像一具破損不堪的瓷娃娃,被一個瘋狂的藝術家,用溫水和情意一點點地重新塑形。
“然然,不乖,可要受罰的。”司徒瑤的動作,突然帶著刻意的力道,在她心口上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啊——!”
安然的身軀猛地劇烈顫抖起來,一聲壓抑不住的悲鳴從她的喉嚨深處溢了出來。
電流般的顫栗與深重的羞chi相互搏鬥,讓她整個意識都支離破碎,眼淚再次從緊閉的眼縫中湧出。
司徒瑤沒有放過她。
她將安然的腰肢緊緊地摟在懷裡,讓她背對著自己感受到更深層次的,無處可逃的禁錮。
那股力量帶著一種極致的、病態的溫柔與殘忍,持續不斷地在她最無助的內心深處進行著一次又一次不容拒絕的“烙印”。
“彆怕,然然。”司徒瑤的聲音變得愈發低啞,其中含著一種滿足而嗜血的意味,“這是姐姐在教你,該怎麼認識你自己,怎麼認識,姐姐的愛。”
那股掌控安然情緒的力量,每一次的動作都精準得令人發指,掌握著她心神的每一次顫動,每一次無助的沉淪。
安然感覺自己內心的某個開關,被徹底打開。她從沒想過自己的精神會如此脆弱,如此輕易地就被另一個人,掌控於股掌之間。
水流聲,衝刷著所有難堪的秘密。
安然的嘴唇微啟,發出細微的,破碎的低吟伴隨著幾乎是本能的、顫抖。
她的手緊緊攥著司徒瑤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她的肉裡,可那雙臂依然死死地將她禁錮著。
她想要放聲大哭,可眼淚卻早已流乾;她想要反抗,可心誌早已被羞恥和混亂,侵蝕得軟弱無力。
司徒瑤的吻,此刻落在了安然的鎖骨上,灼熱的觸感讓安然不住地心神緊縮。
那不帶一絲顫抖的手,覆上了安然的後心,隨即那張冰涼的唇也貼了上去。
“嗯……”
安然的心靈像一張被揉皺的紙,在司徒瑤懷裡無力地顫抖。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洗滌,被重塑,被那個女人用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方式,一點一點地改寫。
時間,在浴室的霧氣中,粘稠而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