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地閉上眼睛,那雙紅紅的眼眸,此刻已經流不出任何眼淚。
她隻是死死地咬著下唇,將那股竄遍全身的恐懼和屈辱都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裡。
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任何籌碼,去與這個可怕的女人,進行對抗了。
“然然,真乖。”司徒瑤看著她這副雖然順從,卻又倔強地不肯再看自己一眼的模樣。
她俯下身,輕輕地在安然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冰涼的吻。
那吻如同烙印,帶著一股深入骨髓的侵略性。安然的身體想要顫抖一下,卻被司徒瑤死死地摟在懷裡動彈不得。
“走吧,我的然然。”
“……我們去,洗澡。”
安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她隻是靜靜地躺在司徒瑤的懷裡,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精致木偶。
她抱著安然從床上站起身,那高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的高大強勢。
安然的頭枕在司徒瑤的肩窩裡,聞著她身上那股混合著消毒水和清冷植物香氣的味道,隻覺得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地變得模糊。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逃不掉了。
她隻能任由自己被這個女人抱著,走向那個充滿了讓她羞恥記憶的浴室。
溫熱的水汽彌漫開來,將整個空間都籠罩在一片朦朧、曖昧的霧氣之中。
安然的身體被司徒瑤溫柔地放在地上。她的雙腿因為之前的玩弄,依然有些發軟,站立不穩。
“然然,累了嗎?”司徒瑤的聲音響起。
安然沒有說話,隻是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地顫抖著。
司徒瑤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模樣,眼裡的越來越熾熱。
她緩緩地蹲下身,伸出手,指尖扳過安然的臉頰,強迫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然然,”
“……今天,我們來玩個,新遊戲,好不好?”
安然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看著司徒瑤,看著她那張寫滿了“你沒有選擇”的漂亮的臉,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如同幼獸悲鳴般的哀鳴。
新遊戲?
她不敢想這個可怕的女人,到底又要對自己做出什麼比之前更可怕上千倍、萬倍的事情。
“彆怕。”司徒瑤看著她那副嚇得快要哭出來的可愛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緩緩地直起身,走到花灑下打開了閥門。
溫熱的水流瞬間傾瀉而下,衝刷著地麵也衝刷著安然那顆早已冰冷麻木的心。
“這個遊戲,叫做‘躲貓貓’。”司徒瑤的聲音帶著水汽的濕潤,從花灑下飄了過來,聽起來愈發的誘惑。
躲貓貓?
她不明白。
這個可怕的女人,到底想說什麼。
“……姐姐數到十,然然,就藏起來。”
“……如果姐姐在十秒之內,沒有找到然然。”
她頓了頓,伸出指尖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安然那因為恐懼而微微泛起的嬌嫩耳垂,動作充滿了極致的曖昧與挑逗。
“……那,姐姐就,滿足然然一個,小小的要求。”
她的目光落在了浴室裡,那麵巨大的落地鏡上。鏡子裡映照出她那張蒼白而疲憊的臉,以及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
可她,卻顧不得這些。
她再次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司徒瑤的話語裡。
“……真的?”安然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出一絲屬於她自己的溫度。
“真的。”司徒瑤的語氣認真得,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那如果,姐姐,在十秒之內,找到了然然呢?”安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司徒瑤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極度危險而又魅惑的微笑。
“……那,然然,就必須,答應姐姐,一個,小小的要求。”
她知道,司徒瑤說的“小小的要求”,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可她卻又無法拒絕。
因為,那是她逃離這裡的一絲希望。
她必須要贏。
她必須要在這個遊戲裡打敗司徒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