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味道!”
他咀嚼的動作都停頓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秋兒,你這手藝,跟誰學的?比國營飯店的大師傅還厲害!”
李硯秋笑了笑,早就想好了說辭。
“前陣子在鎮上碰見個國營飯店的老師傅,人好,指點了我兩句。”
他把功勞推給了一個不存在的老師傅,這樣既能解釋手藝的來源,又不會顯得太突兀。
“原來是這樣,這是遇到貴人了啊!”
老太太恍然大悟,也夾了一筷子嘗了嘗,頓時讚不絕口。
“好吃,真好吃!一點腥味都沒有,比肉還香!”
李建軍和李建國兩個小子,早就忍不住了。
他們一人手裡抓著一個大肉包,另一隻手飛快地往嘴裡塞著鹵味,吃得滿嘴流油,小臉漲得通紅,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勝海和他媳婦也嘗了,那味道,簡直讓他們想把舌頭都吞下去。
一時間,飯桌上隻剩下咀嚼和讚歎的聲音。
一瓶酒,一盤鹵味,很快就見了底。
李守義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他拉著李硯秋的手,嘴裡含糊不清地念叨著。
“好孩子……秋兒……有出息……比你爹……比你叔都強……”
說著說著,腦袋一歪,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李硯秋和二叔合力將爺爺扶到炕上,給他蓋好被子。
看著老人沉睡的安詳麵容,李硯秋心裡也覺得暖暖的。
他沒有多留,將剩下的兩個大肉包子用油紙包好,放在了桌上。
“奶,我先回去了,您和我二叔二嬸也早點歇著。”
“哎,路上慢點。”
老太太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才轉身回屋。
李硯秋回到家,屋裡還亮著燈。
蔣春蘭正坐在灶膛前,小火溫著一碗水。
見他回來,蔣春蘭立刻端了過來。
“快,喝碗糖水,解解酒。”
溫熱的糖水下肚,甜絲絲的,驅散了夜晚的寒意,也洗去了身上的酒氣。
李硯秋的心,徹底安寧下來。
接下來的三天,李硯秋過得異常規律。
白天,他依舊跟著村裡人下地,或者去山上轉轉,做出正常的樣子。
而一旦有了獨處的機會,他便會將全部心神沉入空間。
靈泉水帶來的精神力恢複速度很快,幾乎每隔幾個小時,他就能恢複到可以催熟作物的程度。
他的精神力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溫柔地拂過空間裡的麥苗和稻穗。
黑土地上的作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小麥的麥稈從青綠轉向金黃,麥穗變得沉甸甸,壓彎了腰。
水稻的稻穗也從抽穗到灌漿,再到飽滿低垂,仿佛被按下了快進鍵。
第三天傍晚,當李硯秋再次進入空間時,眼前已是一片豐收的景象。
兩畝黑土地,一畝金黃,一畝燦爛。
他站在田埂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滿是成熟穀物的芬芳。
他沒有耽擱,意念一動,空間裡仿佛出現了無形的收割機。
小麥和水稻被瞬間收割、脫粒,金黃的麥粒和晶瑩的稻穀堆成了兩座小山。
李硯秋查看了一下產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