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秋把他從地上拎起來。
“地擦乾淨了,你可以走了。”
吳主任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魔鬼。
“李爺,我……”
“桌上那兩瓶酒,你帶上。”
李硯秋指了指那兩瓶茅台。
“拿去給劉科長,跟他說,我不跟沒資格的人喝酒。”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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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留著,以後清明的時候,好給自己上柱香。”
吳主任嚇得魂飛魄散,抱起那兩瓶酒,連滾帶爬地衝出了房間。
李硯秋走到窗邊,看著吳主任狼狽逃竄的背影。
他抬起頭,目光投向遠處那片連綿的廠房。
三號倉庫,
今晚,
他的手指,在窗沿上輕輕敲擊,一下,又一下。
他需要一把刀。
不是廚房裡的菜刀,是能見血的刀。
李硯秋閉上眼,聽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瞬間籠罩了整個招待所,並向外蔓延。
他聽到了招待所後廚切菜的剁肉聲。
聽到了鍋爐房工人往爐子裡添煤的鏟動聲。
聽到了維修班的電焊聲和敲打聲。
找到了。
維修班的工具房。
李硯秋睜開眼,換上那雙結實的解放鞋。
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裡空空蕩蕩,蠍子和壁虎已經不見了蹤影。
劉建國似乎真的被嚇破了膽,連盯梢的狗都撤了。
李硯秋下了樓,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了專家樓的後麵。
這裡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門,通往後院。
門鎖著。
李硯秋從地上撿起一根鐵絲,捅進鎖孔,輕輕一撥。
“哢噠。”
鎖開了。
他閃身進入後院,順著牆根,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像一隻在陰影中穿行的貓。
維修班的工具房就在鍋爐房旁邊,門上掛著一把大鎖。
這種鎖,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他推門進去,一股濃烈的機油味撲麵而來。
牆上掛滿了各種工具,扳手,錘子,撬棍。
李硯秋的目光,落在牆角。
那裡,靠著一根半米多長的鋼管,管壁很厚,一頭還帶著螺紋,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他走過去,握住鋼管。
冰冷的觸感從掌心傳來。
這東西,比刀好用。
李硯秋拎著鋼管,沒有原路返回。
他穿過堆滿煤渣的鍋爐房,從廠區的另一側繞了出去。
夜幕,開始降臨。
巨大的廠區內,隻剩下遠處車間傳來的機器轟鳴。
李硯秋潛伏在三號倉庫對麵的一堆廢舊零件後麵。
這裡是視野最好的地方。
他的聽力,早已鎖定了倉庫的四周。
他聽到了劉建國壓低了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和殘忍。
“都給我聽好了!”
“人手分成三組,一組守住倉庫正門,二組和三組從兩側包抄,把後路給我堵死!”
“她一進倉庫,就把所有探照燈打開,把那娘們給我照出來!”
另一個聲音響起,是蠍子。
“科長,抓到人以後呢?”
“抓到?”
劉建國冷笑一聲。
“我要活的。”
“我要讓她跪在我麵前,把圖紙的下落一字不差地吐出來!”
“至於之後……”
劉建國頓了頓,聲音裡透出殺意。
“留個全屍,丟到河裡喂魚。”
“是!”
一片壓抑的應和聲。
李硯秋的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靜靜地等著。
等他的三姐,也等一個出手的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廠區的廣播喇叭,響起了報時的鐘聲。
九點了。
就在這時,李硯秋的耳朵動了動。
他聽到了。
在距離他不到五十米遠的另一堆廢料後麵,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聲。
很輕,很穩,幾乎與夜風融為一體。
是陳默。
他也來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劉建國是螳螂,三姐是蟬。
那陳默,就是那隻黃雀。
李硯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誰,又是黃雀身後的獵人呢?
他沒動,繼續潛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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