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錄上不僅有秀女的詳細情況,甚至還附了畫像。
趙延看得仔細,還不時的拿起朱筆勾去一些名字,一副精挑細選,挑剔至極的樣子。
都說這男人向來潔身自好,可當了皇帝也都一個樣了,全是重色之輩。
沈星河心裡鄙視,隻是礙於對方身份,麵上極力掩飾著。
過了好半晌,趙延才看完名錄,隨即對內侍道:“這幾個勾畫了的稍微差些,不必入宮了,剩下的先讓內廷教教規矩再說。”
在內侍去接名錄的空檔,沈星河悄悄瞄了眼。
嗬!這個趙延啊,居然留下了十幾個秀女。
“你看什麼?”
沈星河這麼個微小的動作沒能逃得過趙延的法眼,他將名錄遞給了內侍,隨即淡淡的看了眼沈星河,語氣裡帶著諷刺:“眼見著這麼多女子都能光明正大的成為朕的女人,你眼熱了?”
沈星河忙俯身請罪:“臣女失儀,還請陛下恕罪。”
知道對方還在為昨日的事置氣,沈星河不敢造次,態度十分的溫順。
小女子垂著頭,那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完美的躍進趙延的眼。
“沈星河,論色相,你算是美人。”
沈星河被這突如其來的誇讚擊得有些迷糊,她下意識的抬起頭來,正對上趙延那似笑非笑的眼。
她本就容貌出挑,今早出門前又是精心打扮過,自然是美的。
而且沈星河自信,那些名錄上的秀女,論容貌,真的都不及她。
難道,經過兩廂對比,趙延真的對自己的美色動心思了。
她心底的一絲小竊喜剛剛萌芽,隻聽趙延接著道:“隻可惜啊,朕不是那等重色之輩。”他深邃的眸子看著她,嘴角隨即浮現出一絲不屑:“你這賣弄的本事,在朕這裡行不通。”
沈星河何曾受過男人這等奚落。
給氣得差點當場哭出來。
看著她那被慪得兩眼泛霧,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一直冷著臉的趙延卻是很解氣的淡淡一笑。
幸好李德全適時過來轉圜了場麵:“陛下,太後那邊派人來請您過去呢。”
趙延回說:“朕這就去給母後請安。”
隨即,他起身拋下沈星河就往外走,在路過她身側的時候,微微頓了下步子,瞧著蔫頭耷腦的沈星河重重的哼了聲。
見人走後,李德全忙過來勸解沈星河:“陛下一向端穩,從不會跟女人使這樣的性子,這是在氣頭上呢,您千萬彆往心裡頭去。”
沈星河不是鑽牛角尖的人,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
趙延一走,她也就消氣了,隻揀著正經事問李德全:“我剛過來的時候,您說太後要見我,我也正好想給她老人家問安呢。”
眼見著趙延就要三宮六院了,等那些秀女入宮後正式開啟爭寵大戰,她再想拿下趙延,那可真是難比登天了。
眼見著趙延這塊硬骨頭難啃,沈星河打算先從太後那邊入手。
李德全聞言會意一笑:“陛下侍母至孝,沈小姐果真聰慧過人。”
見被對方識破,沈星河也不藏著掖著了,試探著問道:“也不知太後現在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