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全球資本之巔”峰會主會場，空氣冷得像凍僵的銀行金庫。水晶吊燈把慘白光束砸在灰白大理石地麵，映照著數百張毫無表情的臉——央行行長、對衝基金皇帝、主權財富管家。他們裹著高定西裝的軀殼裡，流動著足以淹死小國的資本血液。主舞台被巨幅環形屏占據，屏上分割著全球各大交易所的k線圖，紅綠數字在每個人虹膜上跳動。
薑璃坐在第一排中心。墨綠色絲絨長裙像凝固的深潭，裙擺流淌的暗金電路紋路隨她呼吸明滅。她沒看屏幕，指尖把玩著一枚珍珠袖扣——那是aik星塵火箭升空前，從她撕裂的袖口摘下的遺物。
“女士們先生們，”瑞士國家銀行行長乾澀的聲音響徹會場，“我們正麵臨流動性陷阱的…”話音未落，環形巨屏中央突然切入新畫麵！
畫麵背景是刺目的冷藍光，牆壁覆蓋著吸音軟包，所有棱角都被圓弧鈍化。正中央是一張科技感猙獰的床——全透明強化玻璃罩下，顧承澤像標本般被拘束帶呈“大”字固定。赤裸的上身布滿電極貼片，太陽穴插著光纖接口，下體套著恥辱的接尿裝置。床體結構外露著粗大的液壓杆和纏繞的線纜，床尾矗立著三米高的全息柱狀圖，頂端跳動著一行血字：【人類資本資產001號：實時波動率78】。
“璃資本向峰會獻禮，”薑璃的聲音通過骨傳導震著所有人耳膜，“全球首個生物性風險對衝工具——‘痛覺指數期貨’真人秀。”
她話音剛落，環形屏一角跳出倫敦金市實時行情。一根陡峭的陰線突然下插！
“滋啦——！！！”
玻璃罩內，顧承澤左大腿的電極圈瞬間爆出藍光！他身體反弓如燙熟的蝦，喉嚨裡擠出被消音的劇烈顫抖，涎水從牙套縫隙飆射在玻璃罩上。全息柱狀圖同步暴跌，血紅的數字變成【波動率189】。
“金價閃崩觸發膝跳反射懲罰。”薑璃解說員般平靜，“對應顧先生左股四頭肌神經簇。”
會場死寂。日本央行行長手中的茶杯哢噠輕響。隻有顧承澤在玻璃罩裡無聲的抽搐，像壞掉的提線木偶。
突然，紐約道指分屏拉出一根九十度俯衝的死亡陰線！屏幕邊緣彈出熔斷警報的紅框。
“噗呲！咯嘣！”
兩道令人牙酸的聲響從直播畫麵炸開！顧承澤的骨盆在拘束帶下詭異地向左上方頂起，髖關節呈現出非人的銳角！幾乎同時，他右肩胛骨下的電極陣列過載起火，火花混著皮肉焦煙噴濺在玻璃上！全息柱狀圖炸成一片血紅雪花，【波動率∞】！
“道指暴跌302點，”薑璃的指尖劃過平板，“觸發盆骨代償性骨折及肩胛骨過載保護程序。”
直播鏡頭猛地推近特寫：顧承澤眼球暴突布滿血絲，口鼻噴出的白沫混著血絲糊滿下半張臉，身體高頻震顫讓接尿裝置甩出淡黃色弧線。畫麵右下角，收視率統計條如同火箭般衝破天際，與道指熔斷警報的峰值曲線完美重疊！
巨屏突然分裂！左側仍是顧承澤痙攣的慘狀，右側跳出炫目的打賞界麵：
【痛覺指數期貨·實時互動】
打賞￥100萬：電擊+10強度
打賞￥500萬：解鎖骨骼應力特效
打賞￥1000萬：定製神經痛覺套餐
實時打賞top3國家：開曼群島｜盧森堡｜瑞士
“沙特主權基金打賞一千萬！”渡邊雄的聲音從薑璃身後傳來。他穿著璃資本安保製服，左眼植入的戰術目鏡流淌著數據流，“指定‘盆骨粉碎音效’。”
薑璃指尖在平板輕點。玻璃罩內，顧承澤骨盆位置的液壓杆猛地增壓！
“哢嚓——！！！”
經過低音炮放大的骨裂聲混著合成器扭曲的慘叫，炸得會場吊燈嗡嗡震顫。全息投影在顧承澤骨盆位置構建3d骨骼模型，髂骨裂痕如樹枝狀蔓延。vip包廂裡，開曼群島代表嚼著薯片大笑，包裝袋上印著【顧承澤絕望腦電波風味】。
“打賞總額破億。”渡邊雄彙報。薑璃頷首，平板彈出新選項：【是否延長交易時段？】她將選項拖入會場投票係統。
七百隻手同時舉起電子表決器。綠燈淹沒了環形屏。
“民意如此。”薑璃微笑。玻璃罩內突然降下機械臂群，針頭紮進顧承澤頸動脈注射琥珀色液體。他垂死的身體觸電般繃直，瞳孔縮成針尖。
“腎上腺素維持費，每小時三百萬。”她向鄰座的對衝基金教父舉杯，“記您賬上？”
教父的黃金懷表表蓋彈開，露出微型顯示屏：【賬戶自動扣款中…】。他扯動嘴角：“很…精準的風險對衝。”
薑璃的香檳杯沿映著環形屏上非人的景象。顧承澤被強心針吊著的身體正承受新一輪電擊，盆骨的骨折角度隨著東京日經指數的反彈微微回調。觀眾打賞的特效彈幕淹沒了畫麵——骷髏頭煙花在玻璃罩上炸開，虛擬鈔票雨落在顧承澤潰爛的皮膚上。
“當然精準。”她飲儘香檳，碎鑽般的氣泡在舌尖炸裂，“他的每根痛覺神經，都鏈接著諸位的資產泡沫。”杯底殘留的金色酒液裡，沉著一顆徹底碎裂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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