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驟停!】
王建軍抽搐的身體驟然僵直,最後猛地一挺,然後徹底癱軟下去。掐著脖子的雙手無力地滑落,露出脖子上深深的紫紅色指痕。他圓睜的雙眼空洞地瞪著天花板,瞳孔擴散,倒映著窗外“討債人魚”那緩緩駛過的、巨大而冰冷的白薇薇頭顱。
豪宅內,死寂一片。隻有心臟監測儀那代表死亡的、單調的長鳴,和窗外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次聲波廣播聲:
“…上海市靜安區李紅霞…欠款壹佰捌拾柒萬元整…”
黃浦江上,一艘滿載鐵礦石的萬噸巨輪“遠洋號”正欲駛向出海口。船長趙德海站在艦橋,麵色鐵青地看著雷達屏幕上那個代表著“討債人魚”的、散發著高輻射警告信號的巨大光點緩緩逼近。艦橋喇叭裡,那催命的次聲波廣播和精確到個人的債務信息,如同魔音灌耳,讓所有船員都麵無人色。
“船長!聲波穿透了艙壁!輪機長老劉…老劉他聽到自己鄉下老婆欠了五十萬網貸…直接抽過去了!”大副衝進艦橋,聲音帶著哭腔。
趙德海看著屏幕上越來越近的怪物,又看看江岸兩側死寂的城市,再低頭看看自己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勞力士——那是他分期買的,還欠著璃資本旗下金融公司十二期尾款。廣播裡下一個名字,很可能就是他。
絕望如同冰冷的江水淹沒了這位老船長。
“掛…掛白旗…”趙德海的聲音嘶啞、乾澀,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他猛地扯下自己雪白的製服襯衫,跌跌撞撞衝到艦橋側翼的舷窗前。
嗤啦!
他用儘力氣,將白襯衫撕成兩半!然後抓起半件,將手臂伸出窗外,將那抹刺眼的白色布條,死死地綁在了雷達天線的支架上!
白色的布條在渾濁的江風中無力地飄蕩著,像一麵投降的旗幟,更像一塊招魂的幡。
如同一個信號。
“遠洋號”掛出白旗的瞬間,江麵上所有還能動彈的大小船隻——貨輪、拖船、甚至幾艘豪華遊艇——都如同得到了啟示!床單、枕套、桌布、甚至船員的內衣…隻要是白色的織物,都被人們手忙腳亂地掛上了桅杆、欄杆、天線!頃刻間,渾濁的黃浦江上,飄起了星星點點、絕望而屈辱的白旗!在龐大的、如同洪荒巨獸般的“討債人魚”麵前,這些象征人類工業文明的鋼鐵造物,卑微得如同引頸就戮的羔羊。
“討債人魚”內部,核心艙室。
巨大的環形屏幕顯示著外部景象:兩岸死寂的城市,江麵飄蕩的白旗,以及…掃描鎖定中一個個因聽到自己名字而心臟驟停的目標光點熄滅。
白薇薇的頭顱被固定在中央的支架上,空洞的眼窩對著屏幕。她的身體早已不存在,下半身與巨大的魚尾推進器神經接駁,上半身則被包裹在維生凝膠和複雜的管線中。那條作為信號中樞和能量傳輸乾道的鈦合金脊椎,此刻正散發著驚人的高溫!脊椎表麵覆蓋的生物裝甲已經局部軟化、鼓起,呈現出不祥的暗紅色!
嗡鳴的警報在艙內回蕩:
【脊椎溫度:45.7c…46.2c…】
【冷卻液泄露!神經接駁點過載!】
【警告!防水層臨界失效!】
“嘀嗒…嘀嗒…”
一滴滴粘稠的、閃爍著幽藍色熒光的液體,正從脊椎與尾部推進器的接縫處滲出,滴落在金屬地板上。那不是冷卻液,是混合了高濃度輻射塵的白薇薇的脊髓液和血液!藍血順著船體內部的管線通道蜿蜒流淌,最終從船體側後方的排水口滲出,混入渾濁的黃浦江水中,在船尾拖出一道短暫存在、又迅速被江水稀釋的、詭異的幽藍色尾跡。
船首,白薇薇被金屬支架撐開的口腔黑洞裡,那精準、冰冷、催命的債務廣播,依舊在次聲波的承載下,如同瘟疫般,源源不斷地播撒向死寂的城市和屈服的江麵:
“…下一則債務信息:浦東新區趙德海…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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