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羽煙這三個字,顧瀾音臉上的笑容立馬僵滯了。
“什麼我讓人去找的她?我讓誰去了?那瘋丫頭說什麼你都信!你又不知道她瘋起來,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
池落瑤也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哥!我說你到底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都離婚了,你還跟她勾三搭四!那搬去她對門住!她到底哪一點好了!半點都不如婉箏姐,她就一……”
池野一個冰冷眼風掃過去。
池落瑤立馬消了音。
他眼底投下一片肅然。
語調不容置喙對顧瀾音說道:
“媽,這是我跟容羽煙的事,您以後不要再插手,更不要去找她!”
看到兒子居然為了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這副態度警告自己?
顧瀾音臉色很是不好看。
“阿野!那女人都跟你離婚了,你現在和她糾纏不清還有什麼意義!當初你要是聽我的話,娶婉箏,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破事!你非要聽你那個爸的!那麼好的姑娘,你怎麼就看不見?”
池落瑤也說道:“就是!婉箏姐那麼溫柔體貼,時常來陪媽聊天,特彆是這段時間,媽因為你搬到那瘋女人的對門氣得頭疼,她沒事就過來開導媽。”
顧瀾音苦口婆心勸導:
“兒子,聽媽的,找媳婦媽不要求什麼門當戶對,隻要人孝順懂事,對你體貼就夠了。婉箏這孩子,這幾年媽都在考察她,性格溫婉,說話做事都得體大方。不像那個容羽煙,一天到晚就想著怎麼勾引你,整天跟個悶葫蘆一樣,話也不多說一句,看到她我就心煩!”
池落瑤也插話道:
“就是!沒有一點大家閨秀!在家裡啥事都不乾,啥事都不會,隻會惹媽生氣。”
池野聽著她們沒完沒了說著容羽煙的不是,一張冷酷的臉早已凝結成了冰霜。
豁然站起身。
漆黑的眼眸泛起一片冷意。
掃了一眼兩人,冰寒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質詢。
“所以,這三年,你們就是這樣欺負她的?”
池落瑤聞言,當即反駁:
“誰欺負她了?那瘋女人跟你告狀了?”
顧瀾音當即捂著胸口。
“造孽額,這瘋丫頭到底想乾什麼!”
池野看著顧瀾音。
“她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是我們池家對不起她。”
“什麼叫做我們池家對不起她?我們池家對她做什麼了?這三年……”顧瀾音眼裡透著不可思議看著他,話說到一半被池野打斷了。
他瞳色墨黑。
眼底有情緒在劇烈翻滾。
語調淡然無波。
“這三年,我對她不管不問,她半夜發高燒打電話給我,我沒接到,是她自己叫的救護車去的醫院。您和阿瑤每天對她說些難聽的話,對她冷嘲熱諷,她不是悶葫蘆,她也不是在發瘋,她是生病了。雙向情感障礙,嚴重會自殺,是被我們逼的。”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池野離開後。
顧瀾音和遲落瑤四目相對,兩人都怔住了。
站在角落裡的柳嫂聽到這消息。
也被震驚到了。
許久才回過神。
眼裡落滿了心疼和自責。
長歎了口氣,轉身返回屋裡。
“她真得了精神病?還是我們害的?就讓她做個家務,說她兩句,怎麼就情感障礙了?”
顧瀾音有些難以置信說道。
池落瑤卻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憤懣說道:
“不可能!一定是那瘋女人故意跟哥說的!也就哥傻不愣登相信!”
——
往後的幾天。
容羽煙又恢複往常的冷漠態度,沒再和池野說過半句話。
而池野卻沒臉沒皮像塊狗皮膏藥,每天定時定點抱著貓站在家門口等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