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黑鯊族的戰船再次逼近城牆。黑鯊大聖立於巨鯊背上，目光冰冷地看向城頭。
敖滄海穿著整齊的珍珠袍，手持一枚晶瑩的玉鑰——那是控製靈脈的樞紐。他走到城牆邊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沉重：“老夫答應你們，交出靈脈。但你們必須立下海族誓言，不得傷害海上之城的一草一木，不得奴役城中生靈。”
黑鯊大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冷哼道：“隻要交出靈脈，老夫自然說到做到。”他屈指一彈，一道黑色的契約符文飛向敖滄海，“簽下它，靈脈便是我黑鯊族的了。”
敖滄海接過符文，沒有絲毫猶豫，將精血滴在上麵。符文閃過一道黑光，沒入海中，算是立下了誓言。
隨後，他舉起玉鑰，朝著城內最中心的位置注入靈力。隻見整座海上之城劇烈震顫起來，一道淡藍色的光柱從城池下方衝天而起，那是靈脈的本源之力。光柱緩緩降落，沒入黑鯊大聖身前的一個巨大玉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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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靈脈被抽離，海上之城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懸浮的高度也下降了數丈，空氣中的靈力變得稀薄，連海風都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城牆上的眾人看著那道消失的光柱，眼中滿是痛惜，卻沒人敢出聲。
黑鯊大聖收起玉瓶，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識時務者為俊傑。敖滄海，算你識相。”他揮了揮手，“撤！”
黑鯊族的戰船如同潮水般退去，很快便消失在海平麵儘頭，仿佛從未出現過。
危機解除，城牆上卻沒有半分喜悅，隻有一片死寂。
敖滄海握著空蕩蕩的玉鑰，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趙不凡連忙扶住他。
“城主……”
“老夫沒事。”敖滄海推開他的手，聲音嘶啞，“扶我回府。”
回到城主府，敖滄海立刻屏退了所有人，從懷中掏出一枚不起眼的傳訊符，注入靈力。符紙上亮起一道微弱的金光，閃爍了三下，便沉寂下去。
“這是……”趙不凡疑惑道。
“這是老夫早年與靈世皇朝一位老友定下的密符。”敖滄海眼中閃過一絲希冀，“尋常傳訊符容易被截獲，這密符隻有他能感應到。若是他能收到，或許……還有希望。”
他看向窗外，城內的百姓們雖然疲憊，卻已開始收拾殘局，炊煙漸漸升起，給這座失去靈脈的城池帶來一絲微弱的生氣。
“靈脈沒了，可以再找。”敖滄海輕聲道，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承諾，“隻要人還在，海上之城就還有希望。”
趙不凡與付亞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他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交出靈脈，如同與虎謀皮，黑鯊族未必會遵守誓言，而靈世皇朝的援軍，更是渺茫。
但至少，他們爭取到了時間。
隻要還有時間，就還有機會。
夜色漸深，城主府的書房依舊亮著燭火。敖滄海守在傳訊符旁，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忐忑。趙不凡與付亞麗則站在院外，望著城內零星的燈火，心中默默祈禱。
希望，能穿透黑暗，帶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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