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濃墨,潑灑在蘇州城的上空。
兩道黑色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狸貓,悄無聲息地,穿行在鱗次櫛比的屋簷之上。他們的動作,輕盈而敏捷,幾個起落之間,便已越過了半個城區,朝著戒備森嚴的官府鹽倉,悄然靠近。
這兩人,正是蕭明和潘金蓮。
按照計劃,林衝和李青,負責在鹽倉外圍接應和製造混亂,而潛入鹽倉內部,獲取樣本這個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任務,則由他們二人,親自執行。
“說真的,我以前隻在電影裡看過飛簷走壁,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親身體驗一把。”潘金蓮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和新奇,通過一個極為小巧的、用竹管和絲線連接的“土製對講機”,清晰地傳入蕭明的耳中。
這是她根據“聽診器”的原理,搗鼓出來的玩意兒,雖然簡陋,但在這種環境下,卻能保證兩人在不開口的情況下,進行無聲的交流。
蕭明聽著她那毫無緊張感的話語,有些哭笑不得。他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潘金蓮一身利落的黑色夜行衣,將她那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即便是寬大的麵罩,也遮不住她那雙在月光下,亮得驚人的眸子,裡麵閃爍著的全是“搞事情”的興奮光芒。
“嚴肅點,這可不是在鬨著玩。”蕭明壓低聲音,通過“對講機”回應道,“鹽倉守衛森嚴,一步踏錯,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知道啦,我的蕭大英雄。”潘金een嬌笑一聲,語氣中滿是揶揄,“不過,有你在,我怕什麼?天塌下來,不也有你頂著嘛。”
她的話,像一根羽毛,輕輕搔刮著蕭明的心。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多言,加快了速度。很快,鹽倉那高大的圍牆,便出現在了眼前。
兩人潛伏在不遠處的屋頂上,仔細觀察著鹽倉的布防。隻見高牆之上,每隔十步,便有一名手持火把的守衛來回巡邏,牆內,更有數支巡邏隊,交叉巡視,幾乎毫無死角。
“這防守,簡直比皇宮還嚴。”蕭明皺起了眉頭,“看來,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不容易。”
“常規方法,自然不容易。”潘金蓮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不過,對於我們‘現代人’來說,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說罷,她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巧的皮囊中,取出了幾個瓶瓶罐罐。她將其中兩個瓶子裡的液體,小心翼翼地,混合在了一起。隻聽“滋滋”一陣輕響,一股淡淡的酸味,彌漫開來。
“這是我根據你說的‘王水’的原理,用硝石、膽礬和一些酸性果實,提煉出來的‘強酸’。雖然效果差了點,但腐蝕個門鎖,還是綽綽有餘的。”潘金蓮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
蕭明看得眼角直抽。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化學武器庫”。他甚至懷疑,隻要給她足夠的材料,她能把黑火藥都給搞出來。
“我們從西邊的那個側門進去。”蕭明指著一處相對偏僻的角落說道,“那裡的守衛,最為鬆懈。”
計劃已定,兩人不再猶豫。趁著巡邏隊換防的間隙,他們如同兩隻壁虎,悄無聲息地,貼著牆根,溜到了側門處。
潘金蓮將那“強酸”,小心地,滴在銅製的門鎖上。隻聽一陣令人牙酸的“滋滋”聲,堅固的門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蕭明用一根鐵絲,輕輕一捅,門鎖應聲而開。
兩人閃身進入鹽倉,一股濃鬱的鹹味,撲麵而來。倉庫內,堆滿了小山一般的鹽包,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壯觀。
“分頭行動,速戰速決。”蕭明低聲說道。
“明白。”
兩人立刻分開,各自取出一個特製的小布袋,開始收集鹽的樣本。蕭明負責被扣押的漕幫鹽船上的鹽包,而潘金蓮,則負責官府鹽場原有的鹽包。
倉庫內,寂靜無聲,隻有兩人輕微的腳步聲和衣物的摩擦聲。這種在寂靜和危險邊緣遊走的刺激感,讓兩人的腎上腺素,都開始飆升。
潘金蓮很快便收集好了樣本。她看著不遠處,那個正在認真工作的男人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悄悄地,靠近蕭明,在他身後,猛地一拍。
蕭明渾身一僵,幾乎是本能地,反手一掌,向後拍去。但當他感覺到,手掌上傳來的,是兩團驚人的柔軟和彈性時,他瞬間反應了過來,硬生生地,收回了大部分力道。
“謀殺親夫啊你!”潘金蓮誇張地叫了一聲,隨即,又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嬌笑道,“怎麼樣?我的‘防彈衣’,彈性不錯吧?”
蕭明的老臉一紅,剛才那一下,雖然及時收力,但那驚心動魄的觸感,依舊讓他的心,狂跳不止。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憶起,那柔軟中,帶著的堅挺和飽滿。
“彆鬨!”他有些惱羞成怒地,低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