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盜火:深宮突圍戰
夜色如墨,籠罩著北京城。前門外的“悅來客棧”內,朱慈興正對著那幅泛黃的紫禁城宮苑秘圖凝神細看。燭火跳動,映得他眼底滿是複雜——既有對故都的眷戀,更有對此次行動的決絕。案幾上,放著幾匹從關外販來的劣質皮貨,那是他們此行的掩護;牆角的背囊裡,裝著特製的夜行衣、熒光葉、消音鋼鋸,還有十支精心保養的烈陽箭,每一支都凝聚著眾人的心血。
“大哥,都安排妥當了。”鄭成功推門而入,身上還帶著夜露的寒氣,“外城到內城的巡邏路線已摸清,子時三刻是東南角樓守衛換崗的間隙,那半個時辰,防備最鬆。泄水道的位置也確認了,和秘圖上標注的一致,隻是鐵柵欄鏽蝕得厲害,得費些功夫。”
朱慈興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辛苦你了。十名護衛都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鄭成功語氣堅定,“這十人都是從岜沙寨護衛中精挑細選的,個個身手不凡,且對大哥忠心耿耿。他們知道此行凶險,無一人退縮。”
朱慈興點頭,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紫禁城方向那模糊的輪廓。此刻的皇城,燈火稀疏,隻有幾處宮殿還亮著微光,那是清廷侍衛巡邏的崗哨。“二弟,此次潛入紫禁城,不比在岜沙寨或鳳陽,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我們的目標是天啟皇帝遺留的特殊火藥,拿到後立刻撤離,絕不可戀戰。”
“大哥放心,我明白。”鄭成功沉聲應道。
一、潛入深宮,初探秘道
子時三刻,北京城萬籟俱寂。朱慈興、鄭成功與十名護衛身著夜行衣,蒙著麵,如同十二道黑影,悄無聲息地來到紫禁城東南角樓外的筒子河邊。河水冰冷刺骨,倒映著城頭微弱的燈火,泛起粼粼波光。
“動手!”鄭成功低喝一聲,兩名精通水性的護衛立刻潛入水中。他們身上綁著特製的配重,手中握著塗抹了消音油脂的鋼鋸,動作輕盈得像兩條魚。片刻後,水下傳來輕微的“沙沙”聲——那是鋼鋸鋸斷鏽蝕鐵柵欄的聲音。
朱慈興與鄭成功則趴在河邊的草叢中,警惕地觀察著城頭的動靜。城頭的清軍侍衛正打著哈欠,三三兩兩地交談著,絲毫沒有察覺腳下的河水中,正有不速之客潛入。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水下傳來一聲輕響。一名護衛探出頭,對著岸上比了個“ok”的手勢——鐵柵欄已被鋸開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缺口。
“按計劃行事,依次潛入,保持安靜!”朱慈興低聲吩咐,率先跳入水中。冰冷的河水瞬間包裹了他的身體,他強忍著寒意,跟著護衛向泄水道遊去。
泄水道狹窄而黑暗,內部布滿了青苔和淤泥,散發著刺鼻的腐臭氣味。眾人依靠手中的熒光葉照明——那是一種岜沙寨特有的植物,葉片能發出微弱的綠光,且不會產生明火,不易被發現。他們沿著水道艱難前行,時而彎腰,時而匍匐,冰冷的河水浸透了衣衫,凍得人牙關打顫,但沒有一人發出聲響。
一炷香後,前方終於出現了微光。眾人浮出水麵,發現已身處紫禁城內的金水河支流中。這裡位於禦花園附近,平日裡少有人來,岸邊雜草叢生,正好用來隱蔽。
“留下兩人在此接應,其餘人跟我走!”朱慈興低聲命令。兩名護衛留在岸邊,其餘十人則跟著朱慈興和鄭成功,沿著宮牆陰影,向西南方向潛行。
宮闕重重,殿宇森森。腳下的漢白玉台階冰冷而光滑,朱紅的宮牆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肅穆。朱慈興看著熟悉的建築,心中百感交集——幼時,他曾在這裡追逐嬉戲,在太和殿前的廣場上放風箏,在禦花園的假山中捉迷藏。如今,物是人非,這裡已成為清廷的巢穴,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
他們憑借秘圖和朱慈興的模糊記憶,避開一隊隊巡邏的侍衛。那些侍衛手持火把,腰佩長刀,腳步聲整齊而沉重,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每當巡邏隊靠近,眾人便立刻躲進宮殿的廊柱後、假山的縫隙中,或是利用《慈興訣》催生的藤蔓將自己隱蔽起來。
鄭成功的神經始終緊繃著,他手中緊握著彎刀,眼神銳利如鷹,時刻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他知道,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紫禁城內外至少有數千名侍衛,還有無數大內高手,他們這十二人,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二、枯井秘道,禁製石門
半個時辰後,眾人來到一處破敗的宮院。這裡曾是宮內雜役堆放物料之所,如今早已廢棄,院牆上爬滿了藤蔓,地麵上長滿了雜草,幾間房屋的屋頂已經坍塌,顯得格外荒涼。
“就是這裡了。”朱慈興指著院中央一口枯井,“秘圖上標注,密道入口就在井壁之下。”
一名護衛上前,用手中的鐵鉤試探著井內的情況。枯井很深,井底漆黑一片,聽不到任何聲響。“大人,井壁上有鬆動的石板。”護衛低聲回報。
鄭成功示意兩名護衛守住院門口,防止有人闖入,然後與另外兩名護衛一起,將一根繩索係在井邊的老槐樹上,緩緩縋下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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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潮濕而陰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鄭成功點亮熒光葉,照亮了井壁。果然,井壁一側有一塊石板鬆動,上麵刻著一些模糊的花紋,與秘圖上的標記一致。
“動手!”鄭成功與兩名護衛合力,將石板移開。石板後麵,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一股混合著黴味和淡淡硝石味的氣息撲麵而來。
“是密道!”一名護衛興奮地說道。
鄭成功示意護衛先上去通報,然後自己留在井底,警惕地觀察著密道內的情況。片刻後,朱慈興帶著其餘護衛縋下井中,眾人依次進入密道。
密道狹窄而曲折,向下延伸,牆壁上滿是濕滑的青苔。眾人沿著密道前行,腳下的石板凹凸不平,不時發出輕微的聲響。朱慈興運轉《慈興訣》,將感知延伸至四周,警惕地探查著是否有陷阱或埋伏。
走了約莫半裡路,前方出現了一扇厚重的鐵門。鐵門通體由精鐵打造,上麵刻著一些模糊不清的符文,隱隱散發著微弱的能量波動。門把手上布滿了鏽跡,顯然已經很久沒有被打開過了。
“是禁製!”朱慈興神色一凝,“看來天啟皇帝確實在此布下了手段,防止外人輕易進入。這些符文蘊含著特殊的能量,一旦強行破壞,很可能會引發警報。”
他上前一步,指尖泛起柔和的白光——那是《慈興訣》凝聚的精神力。他輕輕撫過鐵門上的符文,仔細感受著其中的能量流轉。這些符文錯綜複雜,如同一張精密的網,每一個符號都相互關聯,牽一發而動全身。
朱慈興閉上雙眼,腦海中飛速解析著符文的結構。他想起《永樂大典》殘卷中關於古代禁製的記載,結合《慈興訣》對能量本質的理解,一點點地尋找著禁製的薄弱點。這個過程極為耗費心神,汗水很快浸濕了他的後背,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鄭成功與護衛們在一旁緊張地守護著,不敢有絲毫打擾。他們知道,朱慈興此刻正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一旦精神力失控,不僅無法打開禁製,還可能傷及自身。
約莫過了一刻鐘,朱慈興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找到了!”他低喝一聲,指尖白光暴漲,對著鐵門上一個不起眼的符文輕輕一點。
隻聽“哢噠”一聲輕響,鐵門上的符文光芒瞬間黯淡下去,禁製被成功破解!
鄭成功與兩名護衛上前,合力推動鐵門。鐵門發出沉悶的“嘎吱”聲,緩緩向內開啟。一股濃烈而奇特的火藥味撲麵而來,與尋常火藥的刺鼻氣味不同,這種火藥味更加純粹,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
三、地宮寶藏,特殊火藥
門後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頂部鑲嵌著一些能發出微弱光芒的夜明珠,將整個地宮照亮。地宮內整整齊齊地碼放著無數口巨大的木箱,每一口木箱都有一人多高,上麵覆蓋著厚厚的灰塵。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卻異常穩定,沒有絲毫易燃易爆的跡象。
朱慈興走到一口木箱前,輕輕抹去上麵的灰塵。箱蓋上烙印著一個模糊的火焰蓮花標記——這正是宮中秘檔記載的、用於標識天啟皇帝那批“特殊火藥”的記號!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朱慈興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他示意一名護衛小心地撬開木箱的一角,裡麵是滿滿一箱用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色粉末。
他撚起一小撮粉末,放在鼻尖輕輕一嗅,又運起《慈興訣》微微感知。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沒錯!就是它!能量活性極高,性質穩定卻又隱含爆裂!比我們之前使用的赤焰砂和青木髓還要好!”
鄭成功也湊上前,仔細觀察著這些黑色粉末。他雖不懂能量感知,卻也能感覺到這些粉末的不凡——它們不像尋常火藥那樣粗糙,反而異常細膩,摸起來如同絲綢一般順滑。“大哥,這些火藥的總量有多少?”
朱慈興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上千箱!若全部用於製作烈陽箭,足以裝備數千人之眾!而且,以此為基礎,我們還能嘗試製造威力更大的‘加強型’烈陽箭!”
眾人聞言,無不歡欣鼓舞。他們知道,這些火藥的發現,意味著新軍的戰鬥力將得到質的飛躍,複興大明的希望也更加渺茫。
“快!立刻搬運!能帶多少帶多少!”鄭成功當機立斷,命令護衛們開始行動。他們帶來了特製的背囊,內襯防火防震材料,每一個背囊都能裝下近百斤火藥。
護衛們分工合作,有的負責撬開木箱,有的負責將火藥裝入背囊,有的則負責搬運。朱慈興也加入了搬運的行列,他運轉《慈興訣》,以精神力操控著幾箱火藥懸浮起來,跟在身後,極大地提高了搬運效率。
地宮深處,隻剩下火藥箱碰撞的輕微聲響和眾人急促的呼吸聲。每個人都在爭分奪秒,他們知道,在這裡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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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意外暴露,號角驚魂
然而,就在他們搬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火藥時,異變陡生!
嗚——嗚——!
尖銳而淒厲的號角聲,突然從地麵傳來,打破了紫禁城夜的寧靜!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兵甲碰撞聲和侍衛的呼喝聲!
“不好!被發現了!”鄭成功臉色驟變,“一定是剛才打開禁製或者搬運火藥的動靜,驚動了巡邏的侍衛!”
“不要慌!”朱慈興臨危不亂,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按第二方案行事!鄭成功,你帶一半人,負責阻擊追兵,且戰且退,向金水河方向撤離!我帶剩下的人,儘可能多帶火藥,隨後跟上!”
“大哥!你……”鄭成功急道,他擔心朱慈興的安全。
“執行命令!”朱慈興語氣斬釘截鐵,“我有《慈興訣》護身,自有脫身之法!快!”
鄭成功知道此刻不是爭執的時候,一咬牙:“大哥保重!”隨即點出四名護衛,“你們幾個,隨我斷後!其餘人,保護朱先生,全力搬運火藥!”
他帶領四名護衛,迅速衝出地宮,來到地麵的廢棄宮院。此時,院外已被聞訊趕來的數十名大內侍衛團團圍住,火把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為首的侍衛頭領身著鎧甲,手持長槍,眼神銳利地掃視著院內:“何方毛賊,膽敢夜闖大內!還不束手就擒!”
鄭成功根本不答話,他知道,多說無益,唯有一戰!他從背上取下箭囊,抽出一支烈陽重箭,張弓搭箭,對準侍衛群中最密集的地方,猛地鬆開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