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地多問一句,那你現在的經濟來源什麼呢?據我所知,學院的收費還是相當……”
“相當宰人。”伊芙用一種平淡中帶著譏誚的語氣吐出了這幾個字。
喻千惠本來以為自己的問話多少有些戳人傷疤的意思,考慮到年輕小姑娘的麵子,問得儘可能委婉,沒想到伊芙一點不忌諱,說話相當犀利直接,對自己兼職賺取生活費的行為一點不覺得窘迫啊,直言不諱。
“沒課的時候我會在圖書館幫忙整理書籍,在……”伊芙稍稍含糊了幾分,“之前我就經常去學院圖書館看書,所以和那裡的圖書管理員很熟。格蘭娜小姐也常去,我是說她生前……”
“我們關係很好,所以她把這間宿舍的鑰匙留給了我,在她去杜鵑療養院的那段時間,都是我在幫她打理宿舍。”伊芙的眼睛中劃過一抹水光,“但是我沒想到——”
說到這裡,伊芙捂著臉哭了起來,回憶這些疲憊不堪的往事,讓她的情緒終於突破崩潰的閾值,眼淚決堤而出。
喻千惠輕輕拍著伊芙的背以示安撫,雖然她覺得在這個時候對伊芙使用道具有些殘忍,但好在她並不會有在情緒崩潰的時候被追問的糟糕記憶,而且說不定適當的訴說有助於幫助她宣泄情緒,緩解崩潰。
喻千惠打開了茶話會道具,將那一杯熱騰騰的茶送到了伊芙嘴邊,她毫不猶豫地喝下了茶水,然後迎來了喻千惠在心中醞釀良久的問題。
“你和格蘭娜相熟,那你知道她生前都看的什麼書,平時有沒有做什麼筆記的習慣,她除了把鑰匙留給了你之外,還留了什麼沒有?”
多次使用馬普爾小姐的茶話會已經讓喻千惠摸出了一點心得,她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樣一個一個問題謹慎地發問,而是在收獲了足夠多的信息之後,集中發問,避免浪費一問一答之間的等待和遲疑消耗更多碎片時間。
伊芙雖然還有幾分魂不守舍,但在喻千惠拋出問題後還是很快回過神來作答。
“格蘭娜什麼都看……噢,除了那些文縐縐的貴族禮儀,她一般不借圖書館的書,隻是大概翻個名目,然後隔幾天就會拿來一樣的書在圖書館看,一般有什麼筆記也直接做在書上,你知道的,那畢竟是她自己的書。”
伊芙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些許豔羨,然後便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最近……我是說她搬去療養院之前,她一直在研究一本黑色的書,還特地拿了一本同色的筆記本摘抄筆記。摘抄的筆記本大概在文薩家族整理她的物品時就被帶走了,但是那本黑色的書留了下來。”
黑色的書,同色的筆記本,聽到這個描述,喻千惠立刻就聯想到之前警局審訊管家時追問的黑色筆記本的下落。她按捺住心頭的驚喜,追問道:“那現在這本黑色的書還在你手裡嗎?”
“我已經幫她把書還回圖書館了。”
伊芙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喻千惠聽到伊芙的話也不覺得失望,畢竟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伊芙將本就是學校資產的書本還回去也無可厚非,現在並不是追究這一點的時候,她得抓緊時間去一趟學院的圖書館,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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