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千惠的優點算不上多,但她一直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在她決定不依賴於寄托虛無縹緲的運氣能讓她抽到合用的道具之後,她立刻跟上了她之前留意的目標——那兩個濕了衣裙的小姐必定會回房間一趟,她也可以順理成章地跟去客艙區。
喻千惠上船的時候就在自己身上摸過一把,她身上還是那套初來霧都時係統生成的大衣,即便在上船的那一刻,和突然放晴的天氣一樣變得乾爽,兜裡卻沒有多出什麼船票或者艙房鑰匙來,她擁有的依然隻有她那一身衣服,和租來的手包。
因此,喻千惠現在想要進客艙區,隻能跟著這兩個大小姐,畢竟一艘經營多年的豪華遊輪和平時沒什麼生意的市立博物館的安保力量肯定不能相提並論,她再搬出那套裝腔作勢的說法,就不好使了。
跟著兩位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大小姐,再加上喻千惠不知道從哪兒撈了一份雜誌邊走邊看,船員直接當她是和兩位小姐一起,都沒查她的艙房卡。
計劃通。喻千惠在心裡悄悄地比了個“耶”。
喻千惠混進客艙區本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借”一張房卡,讓她撥打一下雪頂冰山號的求助熱線,但當她還在以“房卡丟了想要補辦”的借口和船員npc磨嘴皮子。
天知道這位“儘職儘責”的npc裝載了多少套敷衍乘客的話術,喻千惠已經聽到十句不重樣的了,正在左耳進右耳出地聽第十一種不同的婉拒時,客艙服務區的燈,“啪”的一下斷了電。
完全靠頭頂燈泡供應光明的無窗房間立刻黑了下來,黑得即便是麵對麵的喻千惠和船員npc,彼此也隻能看到一點凝固在空中的淡白——那是他們麵麵相覷的眼睛中眼白的顏色。
很快這點白色也突兀地從喻千惠的視野中消失了。
喻千惠下意識地伸手一抓,卻隻摸到了一把肉糜狀的物質,從她手指縫間稀稀拉拉地往下掛,較為柔韌的筋膜還像火鍋上的牛蛙腿一樣,奮力彈動了幾下。
惡……好惡心,喻千惠趕緊甩掉了這團不明物質,用剛才翻看的美女畫報將手擦了擦,完全擦乾淨是不可能的,但至少比糊著一手要讓人舒服些。
但是在喻千惠甩乾淨手之後,她的腳也踩上了不明物質,那種四下綿延的詭異踩屎感,讓她聯想到不久之前在霧都市立博物館初見娜迦之心時的遭遇。
但這一次,並沒有洶湧而至的海潮裹挾著她降臨某一片不知名海域,這些神秘的,令人生出各色惡心想象的物質,像夏日的爬山虎一樣,從喻千惠腳下四下延伸開來,前不見頭,後不見尾。
喻千惠沒有猶豫,就從小包裡拿出那個質量很好,泡了海水的手電筒,用它照向前方。
在手電筒燈光的映照下,喻千惠看清了地上那些如卷草般蜿蜒的植被,和被這些短須抱住的大團辨彆不出來源的肉糜,它們似乎有些畏光,在喻千惠手中電筒的照射,紛紛蜷縮起來,有些須蔓太長,無處藏匿的植株,就往兩邊爬去。
雖然喻千惠知道這隻是它們的一些本能反射,但當無數植株窸窸窣窣地跑動起來的時候,畫麵還是有些瘮人的,至少密恐患者是遭不住這種畫麵襲擊的。
喻千惠隻看了幾眼,確定腳踩上去不會下陷後,就將電筒的光朝前方打去,爬滿了牆壁和天花板,正在努力將門框和櫃子全部裹入的植物,在光的照射下,為喻千惠讓開了一點路。
這一讓,就讓出了一條蔥蔥蔥蘢的詭異隧道,喻千惠深吸一口氣,然後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這條出現在她眼前的神秘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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