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千惠不想扶著牆上這些鬼東西,除了心裡的抵觸之外,她還擔心這些層層疊疊的看不清有多少的植被中會忽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拉進去——很多恐怖片都是這麼拍的,喻千惠當年看的時候就覺得,如果自己在鬼片裡,絕對不敢心這麼大什麼都去碰,
但喻千惠有意識避開這些東西,但暗處中醞釀著的某些東西,卻已經蠢蠢欲動地準備向喻千惠伸出魔爪。
就在喻千惠經過某一處天花板上懸垂較多的低矮通道時,即便她已經刻意彎下了大半個身子,但她的頭發還是被勾住了,從那一縷被勾住的發絲開始,仿佛是觸動了什麼機關,先是臨近的幾縷,然後是整把的發絲,最後連帶著臉頰兩側的碎發都被冰冷黏膩的物質勾纏,它們甚至放肆地越過了下頜線,將喻千惠直接勒著脖子吊起。
喻千惠雙手死死地抓住勒著她脖子的不明物質,試圖將自己的脖子從那個死亡圈套中拯救出來,但是她劇烈的掙紮動作似乎驚動了更多的植物,四麵八方都有混合著不明物質的植物朝她撲來。
喻千惠最後的意識停在了這些植物堵住了她的口鼻的那一刻,她費勁地吸入的最後一口氣,就是血腥氣中混合著植物的苦澀味道。
“咳咳咳!”
喻千惠來不及享受自己眼前重見的光明,就開始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又急又亂,一直咳到嘴裡發乾發澀,幾乎要將膽汁吐出來,才止住了咳嗽。
結束了咳嗽的喻千惠蒼白著一張臉,看向眼前那個熟悉的麵孔——
是她剛登上雪頂冰山號時,在舷梯末端見到的那個女船員,女船員對她露出了一個與先前彆無二致的熱情笑容。
“歡迎來到雪頂冰山號,希望您能在船上享受一段美妙的時光。”
雖然比起陰暗潮濕的洞窟隧道,陽光下的遊輪舷梯顯得那樣可親又可愛,但是喻千惠實在笑不出來,她扯了扯嘴,沒有再用摔倒的假動作試探女船員肌膚的溫度,因為她在這裡接觸的每一個npc,無論對話如何機械,在這方麵都有足夠的真實度。
喻千惠沒有主動和女船員搭話,但她還是送上了一句“尊敬的遊客,舷梯光滑,請務必小心”,喻千惠微微點頭算是回應,然後就大步朝著甲板走去,但這一次,甲板上並沒有出現她曾經打過照麵的野鴛鴦。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喻千惠覺得自己應該是陷入了某種時間循環,所以會重複經曆在冰山號上發生過的事件,又會在“死亡”後重新在船上“刷新”。
喻千惠現在首先要了解的是:
1、這個時間循環的範圍有多大,總的循環時長有多長。
2、這個循環中哪一部分是固定不變的定量,比如這個在舷梯上迎接乘客的船員,又有哪一部分是隨機出現的變量,比如不見蹤影的男女遊客。
3、“死亡刷新”的機會有多少,每一次刷新又會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等她將這些信息做出初步的收集之後,就該去進一步探尋這個循環的結束方式,無論是找到循環的突破點,又或者是解決事件結束循環,這一切必須有個了解,而且要越快越好。
喻千惠看著不遠處碧波蕩漾,一片歲月靜好的海麵,總覺得有自己還不曾窺見真相的暗流在這之下湧動。
喻千惠輕輕歎了一口氣,再次踏入了一樓艙室的大廳。
熟悉的播報聲在喻千惠耳邊響起,她認認真真地聽了一遍,發現這一段和之前的確是一模一樣的,看來那對情人遊客的刷新與否,與遊輪出海的主線並無關係。
喻千惠第一次聽播報聲時是聽足了它重複的三遍的,但這一次,喻千惠聽完一遍,確認內容無誤之後,徑直走向了大廳一角那個高大俊朗的男船員,在上一次的事情中,他始終像個花瓶一樣站著,哪怕大廳人滿為患,都沒有動一動手,開一開嗓子維護秩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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