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鐵皮櫃沒有再百依百順地對待喻千惠的要求,她呼喚的12樣物品中,隻有6種出現了,剛好占到總數一半。
被鐵皮櫃吐出來的是:
膠帶、美工刀、保溫杯、橡皮擦、三角尺和牛奶。
喻千惠隻掃了一眼,就明白了鐵皮櫃回應她的規律。
這個長得像校園鐵皮儲物櫃的鐵皮櫃,果然是個校園櫃。
如果是平常遇上這麼個“許願櫃”,喻千惠一定會多嘗試幾種召喚可能,不試探出鐵皮櫃的極限不罷休。
但現在她的時間有限,再磨蹭下去就是考驗她自己的戰鬥極限了,於是她乾脆利落地指使鐵皮櫃吐出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垃圾桶、粉筆、現代漢語詞典。”
幾秒之後——
踩碎的粉筆揣在兜,不透光的黑色垃圾桶拎在手,另一頭手上還捏著碩大的紅封皮詞典,沉沉的很安心。
這還是喻千惠從賀茵茵的謀殺卡組中獲得的靈感。
字典都能當凶器,比它更厚更結實,封麵也更寬大的詞典不能嗎?
橫能擋,豎能砸,學生黨自我防衛利器get?。
工具到手,喻千惠便準備主動出擊。
托許明天的福,1005號房本來就不太結實的門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了,基本靠後天堵著的衣櫃起防線作用,而鐵皮櫃子早在剛才召喚的時候就被拉了回來,所以喻千惠此時隻需要打破衣櫃這一層障礙。
沒想到當初失憶狀態的小惠保護自己的方式竟然成了此刻自己的阻礙。
喻千惠嘖嘖兩聲,好一顆射出之後擊中自己的回旋子彈。
此時,門外——
許明天一上二樓就在1005號室門口吃了個閉門羹。
該死的臭娘們,警惕性總是這麼強,總把人當賊防,要是她能鬆鬆手,少管閒事,多給點錢,他也不至於和她離婚。
深陷“小明”身份之中的許明天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手中的黃銅雕塑砸門把手,時不時還要上腳踹門一下,使不上勁時就用雕像隨便劃拉兩下,歇著喘口氣,繼續踹門。
好不容易給門踹開一條三指寬的縫,伸手進去掏開門栓鏈子,卻被小惠搬過來的衣櫃給壓了個正著,解了門栓的門也無法推開,隻能耗費更多時間全部破壞掉。
水磨工夫磨死人,就在許明天耐心消耗到極限,即將告罄時,他終於拆掉了門,踹破了礙事的衣櫃門,卻忽然見一團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直搗他麵門而來。
在許明天破開門之前,下定決心主動出擊的喻千惠踹了衣櫃一腳,發現木衣櫃的聲音格外發悶,就知道對著1005號房門的那一塊已經被破開了,說不準他此時就在衣櫃裡頭,打算破開這層脆弱的板來打死自己。
喻千惠心念一動,沒有貿然拉開衣櫃——事實上她也拉不開,轉頭抄起拖把,對準了衣櫃,在許明天破開衣櫃背板,探出頭的那一瞬間,將拖把頭對準他腦門戳了下去。
“啊!!!”
學校的拖把頭,通常都是那種布條子編織而成的原始拖把,長年累月地用下來,布條子臟汙得如同在下水道泡了個澡,攢成爛海藻頭,總有股揮散不去的惡心水臭味。
喻千惠此時拎著的拖把也不例外,所以她一時之間竟難以分辨許明天是因為被戳痛還是因為被臭到才發出如此慘叫。
不過無論是哪種原因,結果都一樣。
繼惡臭掃把頭攻擊之後,許明天的臉上又被撒了一把粉筆灰,因為拖把頭蓋臉的水漬還沒被擦掉的原因,粉筆灰牢牢地沾在了臉上,青青白白又大紅大紫。
被嗆鼻粉筆灰糊了一臉的許明天一邊咳嗽一邊撲向喻千惠,卻被她用垃圾桶兜頭罩了一臉,看不見不說,使勁的腦袋還撞得不輕,疼得眼前冒金星。
但即便看不見,腦袋疼,許明天還是頑強地朝喻千惠撲過來。
結果自然是撲了個空,自己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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