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思思,一個鈺思,孰親孰疏,一看便知。
看來喻千惠和常鈺思的關係比他想象的還要好,寧一有些後悔剛才因為看到喻千惠從天台出來,就貿然發出的邀請了。
不過此時說這些多少有點馬後炮,距離宵禁的時間也就5、6分鐘了,他得動作再快點。
喻千惠到1樓的時候,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副本進行到第五日,玩家們都已經升樓,就連胡楠,也不再逗留在底層。
此時時間將近宵禁,僅剩的住戶,103的剝皮大爺伍百旺,也沒在走廊上晃蕩。
7:58的時候,管理員從門衛室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副沉重的深黑大鎖,和喻千惠打了個招呼。
“老板,根據您的吩咐,我準備提前鎖門了。”
管理員說著要鎖門,實際卻拿著鎖一動不動的站在門邊。
喻千惠讀懂了她的暗示,也沒為難管理員,徑直從還開著的公寓門出去,走進公寓外那片野草茂密,葳蕤瘋長的荒原中。
她沒直接走遠,看著管理員將門嚴嚴實實的鎖上之後,她伸出雙手摁在了公寓大門上。
“使用【玩具箱】收納並改造彼岸公寓大門。”
“賦予特性【堅不可摧臨時)】【禁止通行臨時)】。”
彼岸公寓目前算是喻千惠的財產,管理員和小樓又都是自己人,收納的過程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因為賦予的兩個新特性比較暴力,永久改造消耗能量過大,支出大於收益,所以喻千惠選擇了臨時賦予屬性。
等她完成支線就撤掉,減少消耗。
白天的公寓外已經足夠荒涼,此時夜色籠罩大地,也很難給人帶來更荒蕪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安靜到極致的靜謐。
這種安靜對旁人來說,可能有些過於死寂。
而喻千惠卻很享受,享受無人的夜晚,享受滿天清晰如同小燈泡的星星,享受從自己身邊成群掠過的螢火蟲。
在現代都市中,因為汙染,這些會散發明亮綠光的小蟲們,幾乎已經變成了隻會寫在散文故事中的過去。
不過這種靜謐也沒能讓喻千惠享受太久。
因為宵禁時間徹底到來時,天邊驟然浮現出一輪紅月,將整個天際染成了不祥的暗紅。
“又是紅月……”
自從進入以《鬼故事》為主題的貓箱賽以來,喻千惠就一直在和紅月打交道。
四角遊戲中一觸即死的紅月光,百鬼夜市中招來諸鬼的紅月夜行,還有此時彼岸公寓天邊掛著的紅月。
紅月幾乎照亮了整個世界,除了彼岸公寓周邊的那一圈。
彼岸公寓周身的弧形範圍內仍然是正常的夜色,在紅月氛圍的襯托下,顯得有些發藍。
圍繞公寓半徑的半圓藍圈,看上去就像是吃雞遊戲中的安全區,而外麵的紅月光,則像是地圖上的毒區,正在不斷侵蝕著安全區。
喻千惠起初待著的地方還是在安全區範圍內,但因為和彼岸公寓有一定的距離,很快就接觸到了邊界線。
喻千惠伸手觸碰那紅色的月光。
她謹慎的隻伸出了半隻手,但在指尖觸碰到月光的那一刻,異變突生。
喻千惠發現自己觸碰到月光的指甲瞬間變黑,然後向外彈出尖利的爪形,就像她剛從箱女副本的棺材中醒來時那樣。
箱女之爪被紅月主動激發了。
喻千惠抽回手,仔細的打量著箱女之爪,試圖將它收回去。
但是她失敗了,從她和箱女融合之後,第一次沒法掌控箱女化形的顯現和褪去。
而那些早已徹底融合到身體中的箱女力量也開始躁動起來,有一種試圖脫出身體,自行凝聚成人形,奔向紅月的蠢蠢欲動。
這讓喻千惠想到了思怡還是玩家時,附身在她身上的紅色少女。
鬼都的紅月看似有很多“神奇”的作用,本質卻隻有一個:
它能激發人身體和靈魂中負麵的那一部分,並使它獲得獨立的“生命”。
如果被惡意吞噬,人就會死亡。
如果被惡意同化,就是下一個雙生鬼。
喻千惠不能說自己的心底沒有隱秘的惡意,任何一個人都不能。
七情六欲,喜怒哀怨恨,人之常情。
喻千惠在確定了紅月光的功效之後,就退到了公寓的牆根下,然後再度和一雙熟悉的眼睛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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