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棲梧宮方向,眼神漸漸決絕——三日後貴妃生辰宴,就是最後的機會。
深夜的棲梧宮,蕭臨淵從夢魘中驚醒,掌心下意識去摸身側,卻隻觸到冰涼的錦褥。
暖暖?!
帝王赤足下榻,終於在窗邊找到那個單薄的身影。溫暖正扶著窗欞望月,孕肚在素白寢衣下顯出驚人的弧度,幾乎要將輕薄衣料撐破。
怎麼不睡?蕭臨淵從背後將她整個籠在懷裡,聲音還帶著未散的驚悸。
溫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腹間:陛下...她聲音輕得像羽毛,臣妾的肚子...是不是太大了?
蕭臨淵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還不到七個月,可這肚子...溫暖低頭比了比,都快趕上當年繼母懷弟弟時的模樣了。她自嘲地笑笑,許是臣妾記錯了?
月光下,帝王看見她眼中閃爍的不安。他喉結滾動,突然將人打橫抱起:是暖暖太瘦了。把人放回床榻,掌心覆在那高聳的弧度上,孩子長得好,才顯得大。
溫暖蹙眉想說什麼,卻被他以吻封緘。這個吻比往常更凶,像是要把所有疑慮都吞吃入腹。直到她氣喘籲籲地軟在枕上,蕭臨淵才抵著她額頭道:明日讓太醫換個安胎方子。
——謊話。
——他早試過所有方子。
——雙生子的事根本瞞不到生產。
溫暖在他懷裡昏昏欲睡時,忽然呢喃:若是...若真有什麼不對,陛下一定要保孩子...
閉嘴!蕭臨淵猛地收緊手臂,聲音啞得可怕,朕隻要你。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帝王在黑暗中睜著眼,直到懷中人呼吸平穩,才輕輕吻她發頂:
朕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
...哪怕是我們的孩子。
棲梧宮正殿前,十二對鎏金宮燈將朱漆回廊照得恍如白晝。簷下新換的茜紗隨風輕揚,每一幅都繡著百子千孫的紋樣。殿內金絲楠木案幾上,南海珊瑚盆景與西域琉璃盞交相輝映,連地磚縫隙都撒著新摘的玫瑰花瓣。
陛下...溫暖扶著七個月的雙胎孕肚,指尖輕觸垂落的金絲幔帳,這般布置太費周章了。
蕭臨淵從背後托住她沉重的腰腹:朕的貴妃,值得最好的。目光掃過空蕩的席位,隻是賓客...怕吵著暖暖。
禮官高聲唱喏時,溫暖才驚覺到場的不過十餘人——兩位親王攜王妃,三位掌實權的閣老,外加她從外地趕回來的父親與新任禮部尚書。連伺候的宮人都比賓客多。
嘗嘗這個。帝王親手剝了顆冰鎮荔枝喂到她唇邊,嶺南八百裡加急送來的。
荔枝清甜的汁水還未咽下,溫暖又見一隊宮女捧著鎏金食盒魚貫而入。揭開竟是全套的二十四節氣點心,每塊不過銅錢大小,卻雕著精細的花鳥紋。
——人雖少,排場卻比往年更奢靡。
——像是要把虧欠的熱鬨全用金銀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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