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王桂蘭地放下菜刀,酸溜溜地撇嘴:不就是個知青嘛,看把爹娘高興的...
少說兩句。秦建國往門外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小厲難得回來一趟,而且馬上就走了,你彆掃興。
王桂蘭還想說什麼,卻被跑來偷吃的鐵蛋打斷了:娘!我要吃肉!
院子裡,酒過三巡的秦厲找借口離席,悄悄繞到了新房後麵。透過窗戶紙,他能看見溫暖坐在炕邊的剪影——她似乎正在拆發髻,纖細的手臂抬起時,在窗紙上投下優美的弧度。
秦厲盯著那抹剪影看了許久,直到聽見有人喊他名字,才轉身回到喧鬨的酒席中。沒人注意到,這個在戰場上都不曾退縮的軍人,此刻掌心全是汗。
認準了。
這就是他秦厲的媳婦。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想到溫暖今天那讓人驚豔的模樣,他仰頭又乾了一碗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壓不住心頭那股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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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鬨洞房的人群終於散去。新房裡的紅燭燒得正旺,將貼著字的土牆映得暖融融的。溫暖坐在炕沿,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紅色被麵上的繡花——這是張秀芬壓箱底的喜被,針腳細密得幾乎看不出是手工縫製的。
木門一聲被推開,帶著酒氣的秦厲走了進來。他反手將門閂好,軍裝外套搭在臂彎裡,白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不知何時解開了,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溫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燭光下,秦厲的輪廓比平日更加深邃,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他走路依然很穩,但眼神比平時多了幾分熱度,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累了嗎?秦厲的聲音比平時低啞,他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卻沒有喝,而是遞給了溫暖。
溫暖接過搪瓷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兩人都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手。水灑出來幾滴,在炕席上洇出深色的圓點。
還、還好。溫暖低頭抿了口水,突然發現杯底沉著兩顆紅棗——不知是誰放的,大概是取早生貴子的寓意。這個發現讓她耳根發燙,趕緊把杯子放到一旁。
秦厲似乎也注意到了,喉結不明顯地滾動了一下。他轉身從櫃子裡取出另一床被褥,動作利落地鋪在炕的另一頭:你睡裡邊。
溫暖點點頭,輕手輕腳地爬到炕裡側。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在安靜的屋子裡格外清晰。她背對著秦厲躺下,能感覺到身後的床鋪微微下陷——他也躺下了。
紅燭地爆了個燈花。溫暖盯著牆上晃動的光影,突然聽見秦厲低沉的聲音:
明天六點的車。
東西我都收拾好了。
一陣沉默。
秦厲突然翻了個身,溫暖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拂過自己的後頸,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
溫暖。他叫她的名字,聲音裡帶著酒後的沙啞,我會對你好的。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就像在說明天會下雨一樣篤定。
溫暖心中微動,輕輕了一聲。她明白,這個寡言的男人正在用他的方式,給她一個承諾。
燭光漸弱,新房陷入了溫柔的黑暗。兩個身影之間隔著一段恰到好處的距離,卻又在無聲中達成了某種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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