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僵在原地,綢裙的水袖還懸在半空。她看著門口逆光而立的秦厲,喉頭發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厲沒有回答。他反手關上門,金屬門閂落下的聲音在寂靜的屋裡格外清晰。軍靴踏在地上發出沉穩的聲響,他走到炕沿坐下,目光始終鎖在她身上。
繼續。他聲音低沉。
溫暖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水袖:我...
什麼時候學的?秦厲突然問。
小時候...跟隔壁的老人學過一點...溫暖的聲音越來越小。
秦厲的眼神暗了下來。他伸手撿起地上滑落的一縷綢帶,在指間慢慢纏繞:暖暖。
聽話,他抬眼看她,眸色深得嚇人,再跳一遍。
溫暖抿了抿唇。遠處文工團的樂聲不知何時停了,屋裡靜得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她看著男主的神情,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手臂——
這一次,她的動作比方才更加流暢。水袖翻飛間,她偷瞄秦厲的反應。男人坐得筆直,軍裝扣子一絲不苟地係到最上麵一顆,可那雙眼睛卻像盯住獵物的猛獸,一瞬不瞬地追隨著她的每一個轉身。
當最後一個回旋結束時,溫暖氣息微亂地停下。綢裙的係帶不知何時鬆開了些,露出小片雪白的肩頸。
秦厲終於站起身,軍靴踏在地麵的聲響讓溫暖不自覺地後退半步。他伸手撫上她汗濕的鬢角,指尖順著臉頰滑到下顎,力道不輕不重地捏住。
小時候?他低聲重複她方才的說辭,拇指在她唇上摩挲。
溫暖睫毛輕顫,沒敢接話。
跳得很好。秦厲突然說,聲音啞得不像話,以後隻跳給我看。
之後在溫暖還沒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水紅色綢裙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與深綠色的軍裝一起,糾纏著落在炕沿。
秦厲沒有給溫暖開口的機會。
他俯身將她壓進被褥,軍裝粗糙的布料磨蹭著她裸露的肩頸。溫暖剛想說話,就被他炙熱的吻封住了唇。這個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
秦厲...等等...溫暖在換氣的間隙輕喘。
男人撐起身,黑眸裡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他粗糲的指腹撫過她泛紅的臉頰,聲音低沉得近乎沙啞:
我們要個孩子吧。
溫暖一怔。
要個和暖暖一樣的孩子。他咬住她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頸側,可愛的,漂亮的...
溫暖驚喘一聲,指甲深深陷入他結實的臂膀。秦厲的動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凶狠,仿佛要將她永遠釘在這個時刻
遠處文工團的排練聲隱約傳來,歡快的革命歌曲與他們交纏的喘息形成鮮明對比。溫暖在情潮中恍惚地想,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選在這個所有人都去看熱鬨的午後,故意用這種方式在她身上打下烙印。
看著我。秦厲掐著她的腰命令道。
溫暖淚眼朦朧地望進他深邃的眼眸,那裡麵的占有欲濃得讓她心驚。他俯身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重複:
我們生個孩子。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溫暖眼前炸開一片白光,耳邊隻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自己劇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