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溫暖被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驚醒。
溫小姐,您醒了嗎?門外傳來女傭恭敬的聲音,陳管家讓我來幫您搬去新房間。
溫暖睜開眼,窗外天色剛亮,晨霧還未散去。她簡單洗漱後打開門,女傭小張站在外麵,手裡捧著一套嶄新的製服。
這是少爺吩咐準備的。小張低著頭,語氣比之前更加謹慎,您的東西已經有人去整理了,現在可以直接過去。
溫暖點點頭,跟著她穿過長廊,來到主臥隔壁的房間。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雪鬆香氣迎麵而來——和沈硯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房間比她原先住的寬敞許多,米色窗簾半掩著落地窗,陽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床鋪柔軟,鋪著淺灰色的絲質床單,床頭櫃上擺著一盞造型彆致的台燈,旁邊還放著一本精裝書——是她昨天在書房多看了兩眼的那本。
衣櫃裡掛滿了當季新款,從日常便服到正式場合的禮服一應俱全,甚至連睡衣都準備了七八套,標簽都還沒拆。
小張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問:您還滿意嗎?
溫暖指尖撫過一件羊絨開衫,布料柔軟得不可思議:很周到,謝謝。
先生說,您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告訴我。小張頓了頓,聲音更低,還有......您的工作時間從今天開始調整,早上七點到晚上十點,中間有兩小時休息。
溫暖看向房間角落的攝像頭——隱藏得很好,但在她眼裡無所遁形。
——果然,還是老樣子。
她早已習慣了被監視。每個世界的男主都這樣,用各種方式將她困在視線範圍內。
窗邊擺著一張小茶幾,上麵放著一盆新鮮的白色風信子——和她曾經插在書房的那支一模一樣。
溫暖唇角微彎。
溫小姐......小張欲言又止,您不介意......這個安排吧?
溫暖關上衣櫃門:怎麼會?
她看向窗外,晨光正好。
——一個更華麗的囚籠罷了。
而她,早就學會在其中自處。
早上七點整,溫暖站在沈硯門前,輕輕敲了三下。
進來。
低沉的男聲從裡麵傳出,她推門而入。
沈硯已經穿戴整齊,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襯得膚色冷白。他坐在落地窗前,晨光勾勒出他鋒利的側臉輪廓,聽到動靜,他緩緩轉過輪椅——
目光在她身上頓住。
溫暖依舊穿著莊園統一的黑白製服裙,頭發規矩地挽起,素淨得近乎刻板。
沈硯眸色微沉:衣服不喜歡?
溫暖一怔:沒有。
那為什麼不換?
太貴重了。她語氣平靜,不太合適。
沈硯審視著她,指尖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擊。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