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大腦一片混亂。理智告訴她這是危險的,是沉淪的開始。可身體卻渴求得快要發瘋,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喊著靠近他。他的氣息,他的觸碰,成了唯一能緩解這焚身之火的解藥。
抗拒和渴望在她體內激烈交戰。
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湧出,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這種身不由己的絕望和巨大的生理煎熬。
看著她痛苦掙紮的淚眼,傅沉淵最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於崩斷了。
溫暖的大腦“嗡”的一聲,最後一點理智徹底瓦解。
她閉上了眼睛,淚水滑落鬢角。
——她投降了。
——向這該死的本能,向這個她抗拒又無法逃離的男人。
衣衫淩亂,氣息交融。
溫暖意識模糊地承受著一切,像暴風雨中海麵上的一葉扁舟。
這是一場清醒的沉淪。
她知道他是誰,知道正在發生什麼。
風暴漸歇。
傅沉淵緊緊抱著她。
。。。。。。。
這勝利的背後,是他利用了她的脆弱和本能。
她的神誌在清醒與沉淪之間反複徘徊。
清醒時,她會想起展廳的燈光,想起那枚被取下的胸針,想起自己失控的眼淚。
她會推開他,儘管力氣微弱,會用哭啞的聲音讓他“走開”,甚至會因為極度的情緒波動而再次引發低燒。
其他時間,她會無法控製地靠近他,汲取他那能帶來極致慰藉的冷鬆木氣息,她會忘記一切。
傅沉淵推掉了所有非必要的公務,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在她清醒抗拒、哭泣發抖時,用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重複“沒事了”、“我在”,會笨拙地學著用濕毛巾幫她擦拭眼淚和汗水,儘管動作生硬。
他時刻關注著她的狀態,避免她過度消耗。他會耐心地哄著她喝水、進食,維持著最基本的體力。
這五天裡,他仿佛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冰冷無情的掌權者,而隻是一個試圖安撫懷中這隻陷入困境、又撓人又依賴的小獸的獵人,極儘耐心與手段。
而他本人看著她在他懷裡哭泣、掙紮。他甚至享受這種“照顧”她的過程,享受她偶爾流露出的、全然的依賴,哪怕他知道那隻是生理本能。
第五天的傍晚,溫暖精疲力竭地陷入沉睡,這一次,不再是昏沉或躁動,而是真正疲憊到極致的酣眠。臉上的潮紅褪去,呼吸變得均勻綿長,一直緊蹙的眉頭也終於舒展開來。
傅沉淵輕輕將她放平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坐在床邊,目光沉沉地注視著沉睡中的溫暖。
她看起來脆弱又安靜,脖頸上留下的標記痕跡依舊明顯,周身濃鬱地混合著兩人的信息素味道,昭示著過去幾天發生的一切。
她清醒後會如何?
他也不知道。
傅沉淵伸出手,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過她熟睡的臉頰,眼底情緒翻湧,最終化為一片深沉的、勢在必得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