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說什麼。”
“你呢?”介知深說,“還討厭我嗎。”
“……”
冉聽太陽穴狂跳,整個人仿佛被割裂在兩個空間,一半清醒一半混亂。
他應該說什麼?介知深是真的單純在問討不討厭他,還是話中有話,如果說了不討厭,他們兩個的關係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嗎。
“……介知深,說實話,之前我真的很煩你,煩到看見你那張臉就渾身不適。”冉聽被堵在這裡,知道自己逃不掉,就算今天逃掉了,以介知深的性格也會再問。
不如今天說清楚。
“但……最近我們接觸頻繁了,更熟悉了,才意識到,你可能沒有那麼糟糕。”
“……所以我,我沒有那麼討厭你了。”
介知深眉毛揚了揚。
“可僅僅隻是不討厭你。”冉聽忙聲明道,“不代表、不代表我們的關係,有什麼升華。”
介知深低低笑了笑:“我也沒說要有什麼升華。”
他彎腰摸了摸冉聽發熱的耳垂,“你在想什麼?”
“我我能想什麼!我什麼也沒,沒想啊。”
冉聽結巴地都沒反應過來現在介知深是清醒著對著他動手動腳,他舔舔唇,把臉瞥過去,“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冉聽的唇本來就紅,這一舔,紅唇上又沾著水光,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惹眼,看得人一股火。
介知深喉結滾了滾,彆開臉,“明天建學周年慶典,你記得戴上口罩。”
“戴口罩?”冉聽問,“為什麼?”
“讓你戴你就戴。”介知深先冉聽一步拉開門,留下一句,“我提醒過你了,戴不戴隨你。”
冉聽:“……莫名其妙。”
介知深走後,冉聽特意在教室等了會才離開,避免被人看到他和介知深同時從一間陳舊滿是灰塵的教室出來。
要真被看到,冉聽已經能想象到帖子會怎麼寫了。
他鬼鬼祟祟地探頭左張右望,確認附近沒人,剛要挺直了腰板往外走,肩膀被人拍了拍,李箏像鬼魂一樣出現在身後,“聽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冉聽被嚇得一咯噔,“你乾嘛!他媽想嚇死我啊!”
“我還要問你乾嘛呢。”李箏不滿道,“你跟介知深什麼情況啊?到底分了沒分,我是得到你的肯定消息才去跟人家銀淺透露的,銀淺那麼害羞一男孩,好不容易下定決定跟你表白,你倒好,還跟介知深不清不白的!把我倆撂到那,整得多尷尬吧!”
“我也沒讓你給我介紹對象啊!”
還介紹個男的。
“那我還不是為你著想,看你最近因為失戀都瘦了。”李箏說,“銀淺是個好alppha強上許多!”
冉聽:“?”
何銀淺暗戀他很久了?!李箏你這話有實質依據嗎,這讓他回到原世界怎麼麵對人家何銀淺。
“行了行了,這話你以後彆再說了,我跟介知深之間很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我這兩天也不是因為失戀才瘦的,你有空給我介紹對象,不如操心操心自己。”
“我——!”李箏氣鼓鼓的,“我要是有聽哥你這張臉,還擔心找不到對象嗎!”
冉聽:“……”
第二天下午,冉聽準時到達學校禮堂參加建學周年慶典,雖然不清楚介知深為什麼要讓他戴口罩,但他還是戴了。
像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