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聽被雷得臉都黑了,對何銀淺的同情蕩然無存。
“不是,”冉聽不動聲色地一點點朝車的方向移動,“何銀淺,你不是知道我有男朋友嗎?怎麼還能提出這種奇葩的要求,我特麼就算再聖母也不可能因為你可憐就讓你標記我吧。”
“我已經看到澄清帖了。”
冉聽一直後退,何銀淺就緊步跟著,“你沒有懷過孕,沒有打過胎,是吧?我相信你,即使真的打過,我也不會在意。”
“我的確沒有打過胎。”冉聽往後縮,“但我跟介知深是真的,他是我男朋友。”
“你彆再騙我了冉聽。”何銀淺轉動著脖子,發出骨頭摩擦的脆響聲,他當著冉聽的麵撕開後頸的信息素阻隔貼,腳步更快,快到冉聽一直後退兩人的距離還是十分的近。
忽然,一股嗆人的alpha信息素飄在身側。
冉聽的大腦都暫停思考了,上一次這種壓迫性的信息素還是在介知深易感期的時候,像燒紅的鐵水澆在皮膚上,很快冉聽的腿就開始發軟。
“何銀淺!”冉聽大喝,企圖跟何銀淺講道理,“收了你的信息素!你這是違法的!”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何銀淺蠱惑道,信息素越放越烈,幾乎要將冉聽包裹住,“冉聽,跟我走吧,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離不開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冉聽的後頸在逐漸發燙,這種感覺他很熟悉,酥麻感順著脊椎往上爬,他會被何銀淺的信息素逼至發情,然後克製不住自己發騷。
“……何銀淺!”冉聽咬著下唇,硬生生將自己的下唇咬破,靠著那點微弱的血腥味來保持清醒,“你他媽最好現在就收手,介知深脾氣不好,他知道了會弄死你。”
“介知深隻是你用來拒絕我的幌子!你們倆未打碼的聊天記錄也被爆出來了,明明是在約架!李箏也說過你們之前關係很差。”
“你都說了是之前了!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結婚證沒帶在身上而已,不然我非要甩你臉上給你看看——”
冉聽摁了摁手裡的車鑰匙,在一排排車裡,一輛銀白色的寶馬車燈閃爍兩下,大概知道車的位置,冉聽剛要跑過去,被何銀淺揪住了衣領。
“啊——”冉聽呼痛一聲。
何銀淺粗暴地扒開冉聽的衣領,冰涼的手指往冉聽的脖子上爬,瞬間撕開冉聽的信息素阻隔貼。
冉聽的腺體乾乾淨淨,一點咬過的痕跡都沒有。
“結婚了,腺體還這麼光潔?”何銀淺病態地看著,嘲諷道,“介知深是不是不行啊?”
“你!!”
“沒關係冉聽同學。”何銀淺的身子往下彎,牙齒即將碰到冉聽腺體的那一刻,冉聽握緊拳頭,借著轉身的力道,一拳砸在何銀淺的臉上,“我*你祖宗!你他媽說誰不行——”
介知深已經出站半個小時了,他乖巧地坐在高鐵站裡冰涼的椅子上,玻璃窗外的陽光照耀著他的身子,在他身上鋪了層暖光。
他什麼都不乾,像不會玩智能手機的老人,安靜地等待老婆來接他。
雖然半個小時都沒有老婆的消息,但他也不催,因為冉聽這個時候很有可能在路上,開車不能接電話。
終於,兜裡的手機響了。
介知深像個幼兒園的孩子在等待家長來接,立馬從椅子上起身,接了電話舉在耳邊,“喂?冉聽,你到了?”
“介……知深。”冉聽的聲音發喘,帶著難以抑製的顫音,似乎十分虛弱,“我……啊……我……我……”
介知深的臉唰得一下白了。
“冉聽!?”
他焦急地往出口奔,“你怎麼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