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聽說著說著就紅了臉,頓了好久才接著說:“雖然……我們在這個世界合法,但保不齊哪天就又回去了,到時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也沒有所謂的高契合,我們也已經算是有……夫妻……夫妻……”
那兩個字冉聽就是說不出口,介知深臉不紅心不跳地幫他補充:“夫妻之實。”
“……嗯,就這個意思。”
“總之。”冉聽眼神飄忽,臉頰滾燙,“不管在哪個世界,我們都算結婚了,是一家人,所以你什麼事都要告訴我,不許瞞我。那個煙疤……我很,很……很心疼。”
“知道了。”介知深腦袋炸開一簇煙花,很幸福地笑了笑,伸出手,勾住冉聽的小拇指,“我發誓,不管在哪個世界,冉聽都會是我唯一的愛人。”
冉聽含糊地“嗯”了一聲,把小拇指勾得更緊。
二十年以來,此刻最幸福。
冉聽兩天沒回家,爸媽沒有打任何電話問他在哪,他和介知深請假請了太久,該拾起心好好上課了,晚上,冉聽主動給喬怡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最近在學校附近住。
丟失的001依舊沒找回,現在冉茵已經不回家了,喬怡和冉高鶴決定回國重新開始,最近在招人租研究所位置,非常忙,聽冉聽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冉聽知道爸媽心情不好,研究那麼幾年的東西,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因為陳時遇毀於一旦,一切成果白費還要重新開始,換誰狀態都不會好。
想起陳時遇,冉聽又有點擔心徐醫生。
第二天趁介知深在上選修課,冉聽打車去了徐世家。
敲了敲門,徐世很快就來開門了,看到徐世毫無異樣的站在眼前,冉聽可算放下心來。
“冉聽?”徐醫生側過身子,“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最近急速降溫,冉聽風塵仆仆地趕來,鼻頭凍得有點紅,徐世接了杯溫水給他。
“謝謝。”冉聽接下,指尖暖和了些,“我來,就是來看看徐醫生,陳時遇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我沒事。”徐世笑了笑,“你父母應該不會再去K國了,以後,你就跟他們一起,好好生活,陳時遇那邊,你不需要擔心,我在呢。”
“不行,徐醫生,你不能就這麼妥協,陳時遇這個人連下屬的胳膊都能隨便砍了,能是什麼好人?你當初既然和他離婚,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陳時遇的確是個自私的混蛋。”徐世道,“但我們曾經真的相愛,我能跟你保證,斷胳膊什麼的,他不會對我做的。”
“那你們到底為什麼離婚?”
“……”
徐世笑容淡了點,眸子往下垂。
按理說,這些消極的過往,他實在不該跟一個剛結婚,正在憧憬未來的人說這些。
可他也清楚,今天,或許是他跟冉聽見的最後一麵了。
能多再跟冉聽說會話,就說一會吧。
“我們結婚兩年才有了第一個孩子。”
“陳時遇的家族基因很神奇,祖祖輩輩,生下的孩子都是alppha。”
“我那時不懂陳家的封建,以為有陳時遇的基因在,很大概率會是alpha。”
說到這裡,徐世歎了口氣,聲音也有些抖:“五個月的時候,照例去醫院做檢查,我不知道陳時遇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預測出一個未出生的孩子未來分化的性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