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卿邀請你?”王猊不敢置信。
沒有請柬,葉錦韻不可能溜進來,宴會上也沒有人表明自己與她有關係,所以,還真的是帝卿邀請葉錦韻來的?
王猊還是想不明白,“帝卿是怎麼想的,陛下不是厭惡了清平侯府,怎麼生辰宴上,還邀請了清平侯府的世女?”
她對葉錦韻的瞧不起,明明白白地擺在麵上。
葉錦韻聽著,默不作聲,不找事到她頭上,她也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
她越這樣,王猊就越看不上,也就越疑惑不解。
難道是君王的意思有了變化,還是葉世女身上有什麼地方值得帝卿看重。
新帝並沒有在外麵表示過這種念頭,前者可以排除。
後者的話,王猊仔細地打量葉錦韻的全身上下。
還是和從前一樣呀,除了一張臉,她還有什麼地方能看。
臉......所以,莫非是帝卿的私心。
王猊想起回京後聽到的帝卿的事跡,眼神變得曖昧玩味起來。
她低聲和同伴交談兩句,不懷好意開口:
“帝卿果然不是一般的男子,性格和尋常男子不同,喜好也和男子不同啊。”
“真是半點不知道好歹,女人就得體壯彪悍,長相頂什麼用。怕是成了婚,都不能讓夫郎感覺到快樂吧。”
眾人哄笑出聲,王猊臉上表情更是帶了幾分玩味與興奮。
葉錦韻蹙蹙眉。
她與曲流光定下婚約後,就一心一意隻有他,什麼通房側夫,後院裡一個沒有。
她還未通情事,對她們說的話不是很理解。
但這話裡沒說什麼直白的話,她就是在裡麵感受到些輕浮。
王猊等人的注意已經從她的身上轉移。
畢竟,整個清平侯府都沒什麼值得注意的點,她不能真的給葉錦韻打一頓,口頭嘲諷就那點意思。
還不如臆想臆想漂亮小郎君讓人高興。
王猊本就是腦子灌滿了情色廢料的人,性情暴虐,她喜歡好看柔軟的小公子,是為了滿足私欲,對他們沒幾分尊重。
即便那個人是帝卿,人不在眼前,她被勾起興致來,也敢口頭花花兩句。
“欸,李汾,聽說自先帝給帝卿挑的婚約取消後,再沒人敢主動求娶帝卿。莫不是他模樣駭人,沒有聖旨,就沒人願意娶他回家。”
李汾稍稍謹慎些,說得委婉:
“帝卿姿容出塵,絕色傾城,就是眉目冷冽了些,讓我等不敢高攀。”
什麼眉目冷冽,其實就是換個名頭說他脾氣硬,強勢不服軟。
王猊沒聽太出來,嘖嘖出聲,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和他訂婚的幾個妻主,不是都死的死傷的傷,誰知道他會不會是克妻啊。”
這句話說出來,場上大多數的人都持默認姿態。
還有人小聲嘀咕,“我聽說帝卿眼下有顆克妻痣呢,命裡就帶煞,可不能靠近。”
又有人附和,“可不。就算沒有那顆克妻痣,咱們也不敢求娶帝卿啊。那般高傲強勢的性子,若是娶了,都說不準家裡到底是誰做主呢。”
王猊的話被讚同,心中得意,又說了好幾句,得到的都是附和,理智就有些迷失。
她在評判男子這一道上最有心得,頭搖搖晃晃,說得頭頭是道:
“要我說,男兒家,還是要溫柔懂事、善解人意得好。性子軟一些,身子骨也軟,在床上乖順任人把玩,那才叫有滋味呢。”
說著說著,王猊興致上了頭,最後一絲謹慎消失,說話都沒個把關,居然暢想起他的床上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