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前三甲官職都定好後,宋棲鈺回了宋府,準備得中探花之後的事情。
殷沉墨則在宮中繼續忙碌登基後的大堆瑣事。
兩人都少有見麵的機會。
殷沉墨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一忙起來,便忙到了三月末。
這日,他正在禦書房內批閱奏折。
在某一刻,殷沉墨忽而心神一動,開口,問身邊伺候的魏奉:
“魏奉,今日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事情來著?”
稱帝之前,殷沉墨並不受崇寧帝關注,其他皇子早早準備著通人事的通房宮女沒人為他準備。
等到出宮開府,他全身心都用在了為重要的事情積攢力量,無心男女之事。
十七之後更是常年在塞外,更無法操辦後院的事情。
直到殷沉墨登基,他的後宮還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一個女眷。
眼下需要他關注的,也就隻有朝堂和宋棲鈺的事情。
魏奉在腦中簡單將最近的事情過了一遍,很快找到殷沉墨要知道的事情:
“陛下,今日是前三甲禦街誇官的日子,滿京城都為著這件事熱鬨著呢。”
“這麼說,七七今天也去騎馬遊街了。”
殷沉墨想到這一茬,手中禦筆放下,眼中透出分感興趣的色彩。
“朕去看看,不知道她今天是什麼樣子。”
他向來專斷獨行,有了主意,立刻就去換上便衣帶人出了宮。
另一邊,驛站中,一名著異域衣裙的少女不滿地對周圍人發泄情緒:
“我不會聽你們隨意的擺布的。若是靠和親就能獲取庇佑,怎麼不讓幾個哥哥嫁進殷國。”
連媗自馬背上長大,很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並不會輕易地就受言語上的壓迫。
她混不在意眾人對自己話語的不滿,大步往驛站外走去:
“你們的話我都聽膩了,不用再繼續重複了。你們不嫌煩我還嫌煩呢,滾開,我出去散散心。”
“我聽外麵這麼熱鬨,我也出去看看。”
連媗帶上兩名侍女,往大街上走去,聽街邊百姓說今天是狀元等人禦街誇官的日子,當即起了興趣。
她跑到街邊有名的酒樓內,憑借著出手大方,得到了二樓臨街的一個包廂房間。
那也是等狀元等人經過時的最佳觀景點。
連媗進到房間後,沒有多久,隔壁也進了位尊貴的客人。
那人與她一般,坐在窗前,等待禦街隊伍的靠近。
一刻鐘後。
鑼鼓聲響亮,街道上明顯熱鬨起來。
在侍衛的開道後,三匹白馬載著人,緩緩駛近。
王尚鶴身為狀元,坐在最中間的高頭白馬上,很是風光,耳邊聽到的少女尖叫聲音不絕。
但即便是處在中心位,他也明白,這其中的熱情,絕大部分都是衝著自己旁邊的人而來。
他沒忍住轉過頭,看向右首的宋棲鈺。
宋棲鈺一身絳色紅袍,那般鮮亮明媚的顏色,襯得她本就姣好的麵容更是眉目如畫。
她坐於馬上,身姿挺直,豐姿雋秀,腰身緊致,眸色清明疏朗,似林中修竹,又似天邊明月,引人不自覺便生出傾慕。
也難怪,王尚鶴來到京城沒多久,就聽聞過宋棲鈺另一個名字——玉郎。
同樣聽到的,還有坊間的一句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