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宋棲鈺答應下來。
她也沒有拉無辜者做擋箭牌的打算。
談得差不多,宋棲鈺沒有在皇宮久留,轉身就走。
等她離開,禦書房房門關上,殷沉墨眸光暗下,揚聲,將門口侍奉的魏奉叫進來。
讓七七冷靜思考是緩兵之計,但不管她給出怎麼樣的回答,他都不可能會放手。
那麼,就必須讓她也對自己產生相同的感情,而且,這個過程隻能快,更快,不能耽誤一點點。
男人心悅女人,亦或女人仰慕男人,想要得到對方的心,對應的都有普羅大眾應用並踐行的好辦法。
唯獨男人對男人——
這是一個幾乎空白的領域,殷沉墨需要認真去學習學習。
對於幾個知情者勉強按捺都遮掩不住的異樣目光......
沒關係,他不要臉,他隻要七七。
殷沉墨泰然自若,學得勤奮。
並且,很快就找到了實踐的好時機。
宋棲鈺在府中待了好幾日。
自那日從皇宮離開,她就告了病假,好幾日未去上朝。
皇宮那邊收到消息第一日,就急急忙忙地派了太醫院首來探望。
若不是消息傳來得突然,某人都險些要離宮闖入宋府,親自來查看她生病的情況。
是後來宋棲鈺給殷沉墨傳了信,方能在府中安靜地待上幾日。
她這幾日,幾乎天天待在書房,拿出幾張紙寫寫畫畫,試圖將殷沉墨感情的產生與發展過程明晰化。
不僅僅是他感情的產生,連這件事情可能帶來的影響與後果,都被她試圖解析出來。
宋棲鈺大腦都要被榨乾,連喝上幾杯濃茶,都解不了體內湧上來的疲憊。
她撐著額頭,用拇指揉了揉太陽穴,閉上雙眼,好一會兒,眼睛依舊乾澀乏累。
短暫的休憩,無法從根本上緩解身體的疲勞。
身體才是重中之重,宋棲鈺知道,自己不能繼續這樣無休止地耗費精力。
她將桌案上的東西收拾著鎖進抽屜,站起身,離開書房,回到自己的臥房。
推門時,旁邊伺候的婢女張嘴想要彙報什麼,被宋棲鈺抬手打斷。
她太累了,就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以自己現在的狀態,也很難處理好什麼。
“有什麼事情,等我睡醒再說吧。”
宋棲鈺說過,抬腳進了臥房,將房門關上,褪下外袍,掀開一點被角,就往床上躺去。
她合上雙眼,緩緩放鬆身心,沉入夢鄉。
這一睡,就從下午睡到了日暮,昏黃的天空再瞧不見一點亮光。
房間裡也是黑沉沉的一片。
宋棲鈺從睡眠中補充到足夠的精神,但將將睡醒,神識還是模模糊糊的。
她雙眼未睜開,慢慢喚醒身體對身邊環境的感知。
熟悉的柔軟床鋪,被褥中讓人心安的暖意,房間唯有一人的清靜......
宋棲鈺神色放鬆,唇邊弧度自然上揚,垂在身側的手卻似乎被什麼東西貼了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