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衍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湯,目光饒有深意看向她,“聽說吳建找了個新金主,正在幫他重建公司架構,打算脫離沈芝山的控製。”
他緩緩對上沈黎的眼睛,語氣似是隨意,實際是試探,“你知道嗎?”
沈黎輕笑著起身,姿態慵懶卻帶著疏離,“當然……不知道。”
“您有暗影集團,想查什麼不方便?我們普通人可沒您手眼通天的本事。”說
完便徑自坐回沙發,百無聊賴地翻起雜誌,仿佛對他方才的話毫不在意。
但她確實有些慌了,雖說她們找的人不深入調查,發現不了與她們的關係,但是沈靖州才多久就知道了吳建的事,想進一步調查,不是沒可能。
裴之衍看她回避,也不再多問,安靜用完餐後拿起藥箱走到她身邊坐下。
他不由分說地拉過她的手,拆開繃帶,垂眸為她清理傷口。
沈黎看著他專注的側臉,一時有些怔忡。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藥,看不見嗎?”他語氣依舊冷淡,手上動作卻輕柔至極,仿佛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奶奶跟爸媽吵了好幾次,非要之衡回來接管裴氏,重新安排聯姻。”
沈黎原本還想懟他,聽到這話卻不由收住了聲。
他繼續道,聲音低了幾分,“爸媽拗不過奶奶,已經讓步了。之衡更不用說……奶奶幾次用身體不適威脅他,他不得不妥協。”他
仔細為她纏好新繃帶,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彆人的事,“所以我最近已經在陸續交接工作,過不久就會徹底離開裴氏。”
他收起藥箱,終於抬眼看向她,目光灼灼卻複雜,“你的結婚證上的人是我,一旦之衡回來,即便再低調,沈芝山他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段時間,他似是已經得知這個消息,已經明裡暗裡催促我和沈青青定下婚期。”
他忽然傾身靠近,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自嘲卻又執拗,“親愛的老婆大人,我現在……可以跟沈青青撇清關係了嗎?”
沈黎被他那直白又滾燙的眼神看得一陣心悸,彆開臉冷聲道,“你已經恢複記憶了,想怎麼做是你的事。”
“之前不是你一直不同意嗎?”他挑眉。
沈黎在心裡冷笑。
之前不過是想借沈青青激出那個私生子,順便推進離婚。
如今婚都快離了,沈青青這個廢物還一再起異心,就算他不撇清,她出去後也要送沈青青一份“大禮”。
她看了看被包紮得妥帖的手,語氣淡漠,“之前所有的話,都是對失憶的裴之衍說的,對你,沒有限製,所以你開心就好。”
裴之衍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那我若是要公開我們已婚的事呢?”
“我勸你不要。”沈黎麵無表情地看向他,“首先,我們即將離婚;其次,我當年本是要和之衡結婚,你屬於騙婚,我可以告你。”
這句話竟把裴之衍逗笑了。
他忽然伸手,指尖輕撫過她的唇瓣,聲音低沉又曖昧,“首先,離婚是十四天後的事。萬一到時候……你舍不得離了呢?”
他目光灼灼,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自信,“畢竟能讓一個女人每天高c的男人,可不多。你看起來……也不像清心寡欲的人。”
“其次,”他逼近幾分,氣息幾乎拂過她的耳尖,“我沒記錯的話,結婚前奶奶就找過你,明確告訴你要結婚的人是我,不是之衡。她是怕你執念太深,認錯了人。”
他低笑,帶著幾分戲謔,“正常人,難道不是跟誰領證,就是跟誰結婚嗎?”
“彆把自己說得那麼能耐,”沈黎不甘示弱,眼神意有所指地瞥向他某處,
“你不過是為了那破條款強撐罷了。一天比一天軟,我重欲,找個年輕力壯的不好嗎?”
雖然他已經恢複記憶,但沈黎似乎仍習慣性地在睡著時抓住他。
這兩天也不例外,雖然早上他們並沒有同頻醒過。
嘴炮誰不會。
“我希望半個小時後,你的嘴也能這麼硬。”裴之衍起身收好藥箱,語氣淡然意味深長。
“半個小時?什麼意思?”
“飯後不宜立即運動。”他回頭瞥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得消化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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