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澈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保護她。”
“你有什麼資格？”
“憑我不會像你一樣，讓她被人構陷，被人傷害。”
程明澈嘲諷道，“顧總，你還是沒學會怎麼保護自己愛的人。
隻會用蠻力，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
他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正是顧承燁為沈星晚擋石頭的視頻。
此刻已經被營銷號配上顧氏總裁以權壓人，毆打維權家屬的標題，開始了新一輪的發酵。
“他們要的就是你的失控，你越是這樣，他們越是高興。”
顧承燁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不得不承認，程明澈說得是對的。
就在這時，大寶的聲音從顧承燁的耳機裡傳來。
“爹地，我查了醫院的監控。
昨天下午三點左右，有一個冒充護工的男人，進入過霍林的病房，待了一分鐘。
他碰過輸液管。
我已經把截圖發給你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傅景軒也發來了消息。
“星晚描述的症狀，我資料庫裡有一種正好能對上。
解藥配方很複雜，但我可以立刻合成，最快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太久了。”
沈星晚的聲音傳來，“我可以用針封住他的心脈，延緩擴散，但最多隻能撐一個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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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或許，來得及。”
程明澈突然開口，他看向顧承燁，“顧總，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顧承燁盯著他。
“我知道一個地方，有這種毒素的成品解藥。”
程明澈緩緩說道，“深城有一個地下黑市。
但那個地方，規矩很嚴，隻認熟臉。
我去，能拿到東西。
但需要你的人，在外麵幫我清出一條路。”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顧承燁警惕地問。
程明澈笑了，那笑容裡有蒼涼和自嘲，“拜你所賜，我在監獄那幾年，認識了不少‘朋友’。
這個世界，不隻是黑白，更多的是灰色地帶。”
顧承燁看著他，“任默會配合你。需要什麼，直接跟他說。”
“星晚，”
顧承燁站在室外，“你放心施針，外麵的天，我給你頂著。”
沈星晚回頭，對他黯然一笑。
另一邊，任默帶著程明澈停在了一個破舊倉庫的門口。
程明澈從車上下來，臉上多一道逼真的刀疤。
“你確實是這裡？”任默打量著這個鬼地方。
“情報不會錯。”
程明澈壓了壓帽簷，“你的人在外麵守好，半小時後我沒出來，就直接衝。
記住，動靜鬨得越大越好。”
“有意思。”
任默吹了個口哨，“我最喜歡搞事情了。”
程明澈沒再理他，找到一個隱蔽的入口閃了進去。
淩風的計劃，從來都是連環計。
醫院是第一戰場，用來拖住沈星晚和顧承燁。
而他的真正目標，是顧家那幾個被視為珍寶的孩子。
兩輛毫不起眼的黑色麵包車，停在了傅家私人會所附近的一個監控死角。
車上下來幾個穿著管道維修工服的男人，拎著工具箱，不緊不慢地走向了傅家私人會所的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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