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成了一個臨時的作戰指揮中心。
大寶坐在顧承燁的老板椅上,小腳還夠不著地,小臉上卻是一片運籌帷幄的沉穩。
他麵前的屏幕上,分成了十幾個小窗口,每一個窗口裡,都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智商很高的工科男。
這些人,正是顧氏集團那個頂級網絡安全實驗的核心成員。
“第七組,你們的算法模型太保守了,給我把迭代速度提高三倍。
第十組,放棄物理追蹤,對方用的是虛擬基站,你們看不到的。
聽我指令,我們給他建一個數據牢籠。”
實驗室裡,那群平日裡要眼高於頂的天才們,此刻鴉雀無聲。
他們看著屏幕上那個發號施令的奶娃娃,從最初的荒謬、質疑,到現在的震驚,甚至……崇拜,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陳院站在人群後麵,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感覺自己幾十年的科研經驗,都被按在地上反複摩擦。
他身邊的副手結結巴巴地湊過來,“陳院……他,他剛才隻用了五分鐘,就把我們花了一個月才建好的防火牆,當紙給糊了……還,還順手幫我們修補了三個底層漏洞……”
陳院:“……”
養兒不易,全靠鈔能力。
現在他信了,顧總的鈔能力,是真的能買來一個“神”的。
客廳裡。
傅景明煩躁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他時不時地朝幽靈的方向看,想過去說點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幽靈隻是安靜地坐在沙發的一角,懷裡抱著那個破舊的音樂盒。
傅景明看著她那副樣子,心裡又急又疼。
他咬了咬牙,轉身走到一個傭人身邊,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
片刻後,傭人端著一杯溫熱的蜂蜜水和一張柔軟的羊絨毯,走到了幽靈身邊。
“小姐,傅四少讓給您送來的。”
幽靈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但那緊繃的肩膀,似乎微微鬆弛了一分。
傅景明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撓了撓頭,臉上有些不自然。
“嘖。”
任默靠在門框上,將這一幕儘收眼底,嘴角勾起,“開竅了啊,傅老四。
知道送溫暖了,我還以為你隻會用吼的。”
傅景明臉一紅,梗著脖子嘴硬,“我那是怕她凍死!
她要是病了,我妹妹……”
就在這時,任默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走到剛剛從地下室上來的顧承燁麵前,“有消息了。
最近三個月,從境外秘密入境,並且在深城周邊活動的,隻有一批人符合條件。”
“什麼人?”
“一個傭兵團。”
任默說道,“一群亡命之徒,給錢什麼都乾。
三年前,那個團夥的老大,在一次火拚中,被人給端了。
從那以後,這個團就散了。
但最近,他們好像又重新集結了。
帶頭的人,代號‘禿鷲’。”
“是他。”
沈星晚和顧承燁對視一眼,想起了在醫院裡,那個差點對林疏月下手的男人。
“看來,這個‘禿鷲’,就是那個老變態安插在外的,另一隻手。”
顧承燁說道。
“不止,”
任默搖了搖頭,“我的人還查到,這個‘禿鷲’,有個兒子,天生心臟病。
他接活兒,就是為了給他兒子賺錢換心。
而他兒子,就在……”
這時在一旁的大寶揚了揚手裡的平板,“爹地,媽咪,我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