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劉困惑的低語:“……怎麼好像沾了點……紅色的印泥?奇怪……”
成人icu觀察窗前……那隻掌心朝上、無力垂落的手……
……
顏色……如此相似!
一個幾乎讓她血液逆流的念頭,如同瘋狂的藤蔓,瞬間纏緊了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窒息!
難道……難道這枚被溫伯爪牙深埋進她體內縫合線……在埋入之前……曾經接觸過……沈聿深?!甚至……曾經被他死死攥在手裡?!他手指上的紅印子……根本不是抓過什麼東西……而是……在昏迷前掙紮時,抓住了這把沾著紅印泥或類似東西)的?!
所以……護士才說“早上換藥時還沒有”!
所以……那個偽裝成醫生的殺手,才會在“清創”後,如此歹毒地將這枚帶著關鍵痕跡的凶器,深埋進她的傷口裡!這不僅僅是為了折磨她致死……更是為了徹底銷毀這枚可能指向真相的物證?!
真正的u盤……沈聿深在昏迷前死死攥在手裡的東西……難道……難道根本就不是u盤?!
巨大的震撼如同海嘯,瞬間衝垮了林晚搖搖欲墜的理智堤壩!
“哐當!哐當!”
樓下突然傳來幾聲粗暴的踹門聲!緊接著是旅館老板驚慌失措、帶著濃重口音的喊叫和哀求。
“各位大哥……輕點輕點……真沒有啊……今天沒生麵孔……”
“滾開!每間房!查!”
一個粗暴蠻橫、如同砂紙摩擦般刺耳的男人聲音響起,充滿了不耐煩和戾氣。腳步聲沉重而雜亂,正快速地在樓下樓道裡移動、逼近!
溫伯的人!
他們追來了!速度竟然這麼快!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間注入林晚幾乎停跳的心臟!她猛地從巨大的震撼中驚醒!
腹部的傷口因為剛才劇烈的動作,此刻如同徹底炸開,鮮血和膿液失控般湧出,劇痛排山倒海!眼前陣陣發黑,身體冷得像一塊冰。
她必須立刻處理傷口!必須藏起來!否則,下一分鐘,這扇破門就會被踹開!
她掙紮著,用儘最後一絲殘存的力氣,一把抓起地上那把沾滿汙血和詭異紅痕的手術鉗,看也不看,胡亂塞進工裝另一個深口袋。然後,她抓起那卷乾淨的紗布,顧不上消毒,胡亂地、用儘全身力氣按壓在腹部那個恐怖的創口上!
“呃!”劇痛讓她眼前發黑,幾乎暈厥。但她死死咬著牙,用繃帶一圈又一圈,極其粗暴地、死死勒緊!試圖用物理壓迫的方式,暫時止住那洶湧的失血!
紗布瞬間被湧出的鮮血浸透,但勒緊的壓力似乎稍稍減緩了出血的速度。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尋找藏身之處。這個房間太小了!隻有一張破床,一個櫃子!床底?櫃子裡?根本無處可藏!
腳步聲!沉重而充滿威脅的腳步聲,已經踏上了三樓的木質樓梯!發出令人心悸的“嘎吱”聲!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臟上!
“這層!一間間搜!”那個砂紙般的聲音在門外不遠響起,帶著殘忍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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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林晚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滑坐在地,絕望地閉上眼。身體因為失血和劇痛而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懷裡的牛奶盒冰冷堅硬,口袋裡的手術鉗更是如同燒紅的烙鐵。
就在這千鈞一發、萬念俱灰之際——
“噗通……噗通……”
那毫無預兆地、隔著血浸透的繃帶和衣物,被她死死按壓著的小腹深處……疼痛!
是孩子!
保溫箱裡……還有心跳!還在頑強地活著!
孩子那微弱的呼吸在腦海裡,如同劃破死亡陰霾的一道驚雷!瞬間擊穿了林晚瀕臨崩潰的絕望!
不!不能放棄!為了孩子!為了沈聿深留下的那抹紅印的線索!她必須活下去!
求生的意誌在母性的本能驅使下,爆發出最後的、近乎瘋狂的力量!
她的目光如同瀕死的困獸,在狹小的房間裡急速掃視!破床……櫃子……布滿蛛網的天花板……最後,猛地定格在房間唯一的窗戶上!
那扇蒙著厚厚灰塵、糊著發黃舊報紙的木框窗戶!外麵……是鏽跡斑斑、布滿油汙的……狹窄防火梯!
門外的腳步聲,已經停在了307的門口!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就這間!開門!”那個砂紙般的聲音惡狠狠地命令道,伴隨著“哐哐”的砸門聲!脆弱的門板劇烈搖晃,灰塵簌簌落下!
林晚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瘋狂!她用儘全身最後一點力氣,猛地撲向那扇窗戶!手指摳進木框縫隙,狠狠向外一推!
“嘩啦——!”
積年的灰塵和破碎的舊報紙紛紛揚揚落下!
刺鼻的油煙和城市渾濁的空氣瞬間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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