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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萬一呢?
萬一這戒指隻是趙慧蘭不小心掉進去的?萬一它真的和那些陰謀無關?那自己貿然說出來,豈不是親手撕裂這個剛剛有了一絲暖意的家?豈不是將那個笨拙討好、真心疼愛孫子的老人,徹底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可如果……萬一不是呢?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信號,一個警告?如果趙慧蘭的轉變都是偽裝?那沈聿深和孩子,豈不是時刻處於巨大的危險之中?
巨大的矛盾和恐懼如同兩隻巨手,死死扼住了林晚的喉嚨,讓她幾乎窒息。她看著沈聿深關切的眼神,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心像是被放在油鍋裡反複煎炸。
“我……我去下洗手間!”林晚猛地抽回被沈聿深握著的手,幾乎是倉皇地站起身,動作太急,帶得椅子腿在光潔的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她顧不上沈聿深瞬間更加疑惑和擔憂的目光,緊緊攥著桌下那隻握著戒指的手,低著頭,腳步踉蹌地衝向一樓的客用洗手間。
“砰!”
洗手間的門被林晚反手關上,落了鎖。狹小的空間裡,隻剩下她急促而粗重的喘息聲。她背靠著冰冷的門板,身體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
她攤開緊握的手掌。那枚金戒指安靜地躺在掌心,沾著已經乾涸的油膩湯漬,戒圈內壁,“慧蘭”兩個刻字在洗手間慘白的燈光下,清晰得刺眼,像一雙冰冷嘲弄的眼睛。
她顫抖著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流衝刷而下。她用力地、反複地衝洗著那枚戒指,也衝洗著自己沾滿油膩的手。冷水刺激著皮膚,卻無法冷卻她心頭的驚懼。
戒指上的汙漬被水流衝掉,露出了它原本的光澤。戒麵正中那個模糊的圖案,在水的衝刷下也清晰起來——不是什麼花紋,而是一個小小的、線條簡單的……
鐵錨?
鐵錨?這個圖案……林晚的心跳猛地一滯!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是在……是在溫伯那個律師的手機屏保上?還是在老陳展示的、溫伯某個秘密賬戶的標記文件裡?記憶混亂而模糊,但那個錨形圖案帶來的冰冷感,卻無比熟悉!
她關掉水龍頭,用紙巾擦乾戒指和手。冰冷的戒指再次回到掌心,帶著水汽的寒意。她死死盯著戒圈內壁那兩個字。
慧蘭。
鐵錨。
這枚帶著沈老夫人名字和溫伯勢力標記的戒指,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湯碗底?
是趙慧蘭的警告?是溫伯殘黨的威脅?還是……某個她尚未察覺的巨大陰謀,正悄然將觸角伸入這個剛剛恢複平靜的家?
“叩叩叩……”
洗手間的門被輕輕敲響。
“晚晚?你沒事吧?”門外,傳來沈聿深帶著明顯擔憂的聲音。
林晚渾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她飛快地將那枚冰冷的戒指塞進晨褸的口袋深處,仿佛那是什麼燙手的毒物。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狂跳的心臟和顫抖的呼吸,對著鏡子,強迫自己擠出一個還算正常的表情。
“沒……沒事!”她揚聲回答,聲音依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馬上就好!”
她擰開門鎖,拉開了門。
門外,沈聿深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裡,眉頭緊鎖,目光帶著審視和毫不掩飾的關切,直直地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而在沈聿深身後幾步遠的地方,通往嬰兒房的走廊拐角處——
趙慧蘭不知何時抱著吃飽喝足、正滿足地吐著奶泡泡的寶寶,靜靜地站在那裡。她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不再是剛才在樓上哄孫子時的慈愛柔和,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複雜。她的目光,越過沈聿深的肩膀,正落在林晚剛剛關上洗手間門的手上,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快、極深的……探究?
林晚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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