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雲小築,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花草混合的氣息。
飯後,我並未立刻離開。我們坐在石桌旁,看著夜幕逐漸降臨,星辰開始在深邃的天幕上閃爍。山穀裡靜悄悄的,隻有溪流潺潺和偶爾傳來的蟲鳴。
“溫泉可有按時去泡?”我忽然開口問道。
他臉上染起一抹紅暈,頓了下首:“嗯,師尊吩咐弟子莫敢不從。”
“那,我今天去檢查一下效果。”我拂了拂他飄散在風中的墨色發尾。
聞言,蕭沉耳垂泛紅,聲若嗬蘭:“好。”
後山有一處靈泉,位於一處隱蔽的山坳裡,被幾塊巨大的暖玉環繞著。泉水終年溫熱,散發著濃鬱的靈氣,對療傷和恢複靈力有奇效。這便是我帶他來此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在他傷勢穩定後,我便吩咐他每隔三日,需來此浸泡一個時辰。
今夜,月色極好,清輝灑滿山穀。我信步走到靈泉附近。遠遠地,便看到氤氳的水汽中,一個身影靠在暖玉池邊。
蕭沉閉著眼,墨發披散,浸濕了貼在頸側。泉水沒到他胸膛以下,溫熱的水汽熏得他臉頰微紅,長睫上掛著細小的水珠。他似乎在運功吸收泉水中蘊含的靈氣,神情放鬆,眉宇間那慣有的痛楚和隱忍淡去了不少,顯露出一種近乎純粹的寧靜與脆弱的美感。
水光瀲灩,映著他如玉的肌膚和流暢的肌肉線條,水珠沿著鎖骨的凹陷緩緩滑落,沒入水中。這一幕,竟比任何直接的誘惑都更令人心動。
我放輕腳步,走到泉邊。
他似乎察覺到了動靜,猛地睜開眼。看到是我,他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想往水裡縮了縮,聲音帶著水汽的濕潤:“師尊?”
我蹲下身,伸手撩起一捧泉水,感受著其中充沛的靈氣,目光卻落在他的臉上:“效果如何?”
“甚好。”他避開我的視線,喉結微動。
我的目光順著他濕漉漉的發絲,滑過他泛紅的臉頰,落在他因緊張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比那溫泉的水汽還要粘稠。
“轉過身去。”我忽然命令道。
他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但還是依言,慢慢轉過身,將背部對著我。寬闊的肩背,緊窄的腰身,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之前裂魂鞭留下的猙獰疤痕已經淡去很多,隻剩下一些淺粉色的痕跡。
我的指尖凝聚起一絲清涼的靈力,輕輕點在他背心的幾處大穴上。“放鬆,我幫你疏導藥力,加速吸收。”
他身體猛地一顫,我的指尖觸碰到他皮膚的瞬間,那微涼的觸感與他被溫泉浸熱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讓他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肌肉。但他很快強迫自己放鬆下來,隻是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了些。
我的指尖沿著他的脊柱緩緩向下,注入精純的靈力,幫他梳理著經脈中殘餘的藥力和靈氣。他的皮膚很燙,在我的指尖下微微顫栗。我能聽到他壓抑的、逐漸沉重的呼吸聲。
氣氛變得微妙而危險。
“師尊……”他忽然低聲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
我動作未停,指尖滑到他腰側的一處舊傷疤上,輕輕摩挲:“嗯?”
他渾身劇烈一顫,仿佛被電流擊中,猛地轉過身來。水花四濺。
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近得能清晰看到彼此眼中翻湧的情緒。他眼中不再是純粹的順從或惶恐,而是染上了濃烈的、幾乎要溢出來的情動與掙紮。水汽將他的長睫打得濕漉,眼眸像是浸在水裡的黑曜石,深邃得能將人吸進去。
他的呼吸灼熱地噴在我的臉上,帶著靈泉特有的清冽氣息,又混合著他身上獨特的冷香。
四目相對,周圍的蟲鳴、水聲仿佛都消失了,隻剩下彼此劇烈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他看著我,墨玉般的眼睛在月光下閃著幽光,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然後,像是耗儘了所有的勇氣,又像是被本能驅使,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閉上了眼睛。那微微仰起的臉,顫抖的睫毛,緊抿卻泛著水光的唇,無一不在傳遞著一個無聲的、任君采擷的信號。
他在等待,等待我的主動,或者說是選擇。
心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這一刻,徹底崩斷。
我俯下身,準確地攫取了他的唇。
唇瓣相觸的瞬間,我們兩人都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他的唇比他身體的溫度要涼一些,帶著泉水的濕潤和一絲淡淡的藥草清苦。起初是冰涼的,柔軟的,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和難以言喻的生澀。但很快,在我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侵入後,那冰涼迅速被點燃,變得滾燙。
他起初極為被動,身體僵硬,任由我予取予求。但漸漸地,或許是被這禁忌的氛圍蠱惑,或許是被壓抑太久的情感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開始生澀地、試探性地回應。那回應微弱得如同蜻蜓點水,卻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熾熱與投入。
我能嘗到他唇齒間燼靈草殘留的苦澀,也能感受到他靈魂深處傳來的、無法作偽的戰栗與渴望。
一吻結束,我們微微分開,氣息都有些不穩。他依舊閉著眼,臉頰緋紅,唇瓣因剛剛的碾磨而顯得愈發紅潤飽滿,上麵還殘留著水光。他不敢睜眼看我,長睫顫抖得如同風中蝶翼。
我伸出手指,輕輕撫過他微腫的唇瓣,動作帶著事後的慵懶和一種占有的意味。
他猛地睜開眼,眸中水光瀲灩,帶著情動後的迷離和深深的不知所措,還有一絲揮之不去的負罪感。
“阿傾……”他聲音破碎,帶著喘息。
我打斷了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水中的他,語氣恢複了平日的清冷,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藥力應該化開了。再泡半個時辰,回去休息。”
說完,我不再看他那副足以引人犯罪的模樣,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靈泉。
走出山坳,晚風一吹,我才感覺臉上的熱度稍稍褪去。指尖似乎還殘留著他唇瓣的柔軟觸感和身體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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