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側門停下。年輕鎮魔衛跳下車:
“到了,趕緊下來,麻溜點。”
陳梟最後一個跳下車。
院子裡已經站了十來個人,大多二十上下,穿著體麵,聚在一起低聲說話。
當看到最後跳下車,穿著破爛草鞋,瘦小的陳梟時,目光齊刷刷聚了過來,帶著審視和毫不掩飾的輕蔑。
“嗬,哪鑽出來的泥腿子?走錯門了吧?這是鎮魔司,不是善堂。”
一個穿著錦緞勁裝、腰挎裝飾長刀的青年嗤笑出聲,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全場都聽見。他旁邊幾個同伴跟著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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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瞧那身破爛,一股子窮酸味兒,彆是混進來討飯的吧?”
另一個抱著膀子的漢子大聲附和,引來更多譏諷的目光。
王虎剛下車,聽到這嘲諷,眉頭擰起,拳頭捏了捏,但看了看周圍那些穿著光鮮的人,又強壓著火氣沒發作,隻是臉色難看地哼了一聲。
趙乾搖著扇子,站遠了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李石擔憂地看著陳梟,怕他忍不住。
陳梟臉上沒什麼表情,像是沒聽見那些屁話。
他目光平靜地掃過院子,最後落在那錦袍青年身上,抬腳朝他走了過去。
錦袍青年看著陳梟走過來,臉上嘲弄更甚,抱著胳膊,下巴微抬。
“怎麼?窮鬼,不服氣?爺爺我說的就是你!識相的趕緊……”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陳梟根本沒看他,而是越過他,看向他身後側門裡剛剛走出來的那個鐵塔般的漢子。
那漢子比王虎還高壯半頭,一身玄黑鎮魔司勁裝,外罩暗沉皮甲,腰挎一把無鞘的厚背鋸齒直刀。
臉上一條猙獰刀疤從左額拉到右下巴,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掃過來時,院子裡的哄笑聲瞬間死寂。
“大人,”
陳梟的聲音不高,但清晰,指著那錦袍青年。
“考核前,能動手嗎?”
刀疤臉漢子的目光在陳梟平靜的臉上停了一瞬,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又掃過那臉色漲紅的錦袍青年,嘴角似乎極其輕微地扯了一下,聲音像砂紙磨鐵。
“彆打死打殘,耽誤考核。”
“明白。”陳梟點頭。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動了。
沒有任何征兆,身體快得像一道模糊的影子,青丘魅影的本能讓他瞬間跨過幾步距離,出現在錦袍青年麵前。
錦袍青年臉上的嘲弄甚至還沒來得及轉換成驚愕——
“啪!”
一聲極其清脆響亮的耳光,如同炸雷般在死寂的院子裡響起。
陳梟的手掌,帶著一股冰冷的蠻力,狠狠扇在了錦袍青年的左臉上。
那聲音太響了,錦袍青年連哼都沒哼出一聲,整個人像個被大力抽飛的陀螺,原地轉了半圈,然後直挺挺地朝著旁邊抱著膀子的漢子砸了過去。
“噗通!”
“哎喲!”
兩人滾作一團,摔在地上。
錦袍青年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老高,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浮現出來,嘴角裂開,血絲混著唾沫淌了下來。
他眼神發直,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
那個被砸倒的漢子也是灰頭土臉,驚駭地看著陳梟。
太快了!
太狠了!
整個院子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乾淨利落到極點的一巴掌震住了。
那些剛才還在哄笑的人,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眼神裡隻剩下驚駭和難以置信。
王虎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趙乾手裡的扇子啪嗒掉在地上,臉色發白。
李石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陳梟甩了甩手,仿佛剛才隻是拍死了一隻煩人的蒼蠅。
他看都沒看地上那兩個滾地葫蘆,目光平靜地轉向刀疤臉雷烈。
“大人,打完了。”
雷烈那雙刀疤臉上的眼睛,第一次真正的看向他,帶著一絲欣賞的眼光,落在陳梟身上。
他點了點頭,沒再看地上的人,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院子。
“我叫雷烈。這裡的總旗。負責你們這群新丁的生死。”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眾人。
“想進鎮魔司,拿命來搏,考三樣。”
雷烈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悶雷炸響。
“力氣,身法,還有——玩命的膽氣。”
他猛地一揮手,指向院子東頭。
“第一項,考力氣,都給老子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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